霍言轻抿嘴唇,笑得宠溺。
“又不是没吃过。”
穆慈眯了眯眼,语气充满暗示性。
“就是没和孩子一块吃过。”
在他们有下一步动作前,我脚步踉跄了一下,撞在门上。
屋内的人慌忙调整身位,刻意拉开距离。
霍言三步并作两步上来迎我。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急切的语气,透着不经意的试探。
我收回视线,淡淡看向他。
“你忘了,今天我出院。”
霍言懊恼得皱紧眉头。
“对不起老婆,我忙忘了,都是我的错。”
我不经意瞥向穆慈的视线,霍言立刻护犊子似的上前挡住。
“噢,穆慈孩子出生就夭折了,我想着你不是没奶,正好让她帮忙喂一下,咱们孩子吃奶比吃奶粉身体好,你也少操点心,就当请了个奶妈。”
句句为我着想,可惜却没有一句是真的。
在穆慈堆满笑意,却暗含嘲讽的眼神中,我微微点头。
“没事,你们继续,我去休息了,不用管我。”
走到二楼主卧,却发现钥匙怎么都打不开门。
正疑惑时,穆慈抱着孩子上前,用肩膀猛地将我撞开。
“我要喂奶了,闲杂人等让一下。”
随后她用钥匙打开了门,径直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来不及躲避,大门直直朝我鼻梁猛烈撞击。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鲜血直流。
霍言着急的身影朝我扑来,完全慌了神。
“老婆你没事吧,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用袖子帮我擦血,一边招呼保姆拿医疗箱。
“这事怪我,我想着主卧大,她带孩子方便一些,你要是不开心,我就让她搬出来。”
看似句句为我着想,实则句句为她开脱。
我不想再白费口舌,只扯着嘶哑的喉咙说:“不用了,我睡客卧。”
霍言一瞬间如释重负,甚至都没多想。
这两天,霍言公司突然忙了许多,几乎没有回家。
我独自睡在客卧,时梦时醒,每次都被婴儿的啼哭声吓醒。
本来想找口水喝,路过主卧时,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穆慈在跟朋友打电话。
“要不是这枚玉佩啊,我怎么能得到霍言的偏爱呢。”
她手中晃荡的,正是我几年前丢失的玉佩。
我瞳孔骤缩,十多年前的往事一下在脑子炸开。
十二岁那年,有伙嚣张的逃犯专门绑架富商孩子。
我和一个少年刚好就在其中。
他受了重伤高烧不退,是我磕头向绑匪求了药才将他拉回鬼门关。
可绑匪收了钱还是要撕票。
那天晚上,我趁着绑匪都喝醉了,撬开了门。
明明可以独自逃跑,可我却选择带上重病的他。
被逼到绝路时,我将他藏了起来,孤身引开劫匪。
离开前,他将一枚玉佩塞到我掌心,泪眼蒙眬:“如果侥幸能活着,我一定以命报答。”
后来听说有个权势滔天的家族重金寻找一枚玉佩。
那段时间穆慈住在我家,突然就没了影,而我那枚玉佩怎么都找不着了。
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我救的那个少年就是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