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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

恋小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雪花膏一块钱一瓶,要买吗?”售货员的声音把她扯回现实,看着手中的大友谊雪花膏,一口气买了三瓶。这张脸补救一下还能看,得对自己好一些。走到肉摊,猪板油已经卖完了,就剩两大串猪网油,俗称鸡冠油。买完鸡冠油去买剪子,就一种双箭牌的,15块钱一把,要工业券。原身攒了不少票,但付账时还是肉疼。买那么多东西十块钱没花完,一把破剪子就要15块,真是贵的离谱。不过票据得抓紧花,要不了多久它就会退出历史舞台,不能砸手里。金鱼牌粉色卫生纸,五毛钱一卷,李旺男姐妹俩生理期就用这个。原身则用一毛七便宜的那种,但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毕竟近身用的东西不能糊弄。买完东西回家,姐妹俩正在院里洗衣服。下午她跟大队请假,李梁索性也没让她俩下地。上江村干活都是男女分开,...

主角:董雨李逸航   更新:2025-02-10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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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雨李逸航的其他类型小说《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由网络作家“恋小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花膏一块钱一瓶,要买吗?”售货员的声音把她扯回现实,看着手中的大友谊雪花膏,一口气买了三瓶。这张脸补救一下还能看,得对自己好一些。走到肉摊,猪板油已经卖完了,就剩两大串猪网油,俗称鸡冠油。买完鸡冠油去买剪子,就一种双箭牌的,15块钱一把,要工业券。原身攒了不少票,但付账时还是肉疼。买那么多东西十块钱没花完,一把破剪子就要15块,真是贵的离谱。不过票据得抓紧花,要不了多久它就会退出历史舞台,不能砸手里。金鱼牌粉色卫生纸,五毛钱一卷,李旺男姐妹俩生理期就用这个。原身则用一毛七便宜的那种,但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毕竟近身用的东西不能糊弄。买完东西回家,姐妹俩正在院里洗衣服。下午她跟大队请假,李梁索性也没让她俩下地。上江村干活都是男女分开,...

《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精彩片段

“雪花膏一块钱一瓶,要买吗?”
售货员的声音把她扯回现实,看着手中的大友谊雪花膏,一口气买了三瓶。
这张脸补救一下还能看,得对自己好一些。
走到肉摊,猪板油已经卖完了,就剩两大串猪网油,俗称鸡冠油。
买完鸡冠油去买剪子,就一种双箭牌的,15块钱一把,要工业券。
原身攒了不少票,但付账时还是肉疼。买那么多东西十块钱没花完,一把破剪子就要15块,真是贵的离谱。不过票据得抓紧花,要不了多久它就会退出历史舞台,不能砸手里。
金鱼牌粉色卫生纸,五毛钱一卷,李旺男姐妹俩生理期就用这个。原身则用一毛七便宜的那种,但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毕竟近身用的东西不能糊弄。
买完东西回家,姐妹俩正在院里洗衣服。下午她跟大队请假,李梁索性也没让她俩下地。上江村干活都是男女分开,怕一个没注意这俩再跑去找知青。
“妈咋买这么多卫生纸,上次给我跟老三的还没用完呢。”
程瑶闻言,默默替原身感到悲哀,可笑的“自我感动式牺牲”。
“不只是你俩用,我也用。”
姐妹俩听了点点头,继续帮忙整理东西。
“三瓶雪花膏?”李旺君有些惊讶。
关键还是大友谊,这东西可不便宜。
程瑶顺势塞给她一瓶。
“你俩用一瓶,以后早晚洗过脸记得涂抹,用完再买。抓紧洗衣服,洗完糊窗缝,休息半天把该干的活都干了,别浪费时间。”
“知道了。”姐妹俩异口同声回答。
只要不提“知青”,势必母慈子孝,一片和谐。
一边炼油一边糊窗缝,等窗缝糊完又把棉袄、棉裤拿出来,晾在院里散潮。过些日子天就冷了,提前把东西准备好,免得到时候抓瞎。
他们住的是李家老宅,位于村北,独门独院,有五间坐北朝南的土坯草房。正房分东、西两屋,李梁跟程瑶住东屋,三个小子住西屋。中间由厨房连接,冬日做饭不会冷,俗称外屋。
两姐妹住东屋的隔壁,挨着西屋的房子放些粮食、冬菜等。
母女三人一直忙碌到地里收工才做晚饭。李梁跟大队报完工分,让老大领小四、小五先回家,他留下找李槊说事。
耗走一波又一波人,李槊终于得空跟他说话了。
“哥到底有啥事儿啊,这么一直等我?”
说完不忘给他倒杯温水,期间还跟下班的吴老五等人挥手告别。
门关上后,大队办公室就剩他们哥俩,还有做账的刘斌。他是村里的秀才,初中毕业后就留在队上,算半个正式工。
“有个事儿要跟你提,咱们大队去年是‘优秀先进生产队’,想要今年继续得这个奖,‘务实、平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出其不意。”
“咋个出其不意法?”李槊闻言瞬间来了兴致。
要说出主意,亲哥哥自谦说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
他能做这个大队长,二姐能当林场小学的老师,全都是大哥一力谋划。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就变了,变得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
“咱们可以利用晚上的空闲时间,在队里开个识字扫盲班。现在各个大队都在为年底的称号努力,‘务实、平稳’做的都很好,但他们没有抓‘扫盲’。”
一旁记账的刘斌听到这话,也放下手里的笔,抬头认真听。
“上面一直都在宣传‘知识就是力量’,这帮知青下乡体验生活是一方面,但上面更多的用意是让他们感染咱们老农,最好能帮咱们摘掉‘文盲’的帽子。还有,你空了去镇上念夜校,吃点苦把文凭补回来......”
李梁为了便宜弟弟也是拼了,各种洗脑、PUA、画大饼,刘斌听了都招架不住,更别说一直尊重兄长的李槊了。
“......总之扫盲识字班必须要开,你的文凭也要补。大哥是没机会了,但你年轻、还有机会,万一过几年镇上缺人要从队上调,你觉得啥是调过去的依据?”
一言惊醒梦中人。
李槊瞬间恍然大悟,刘斌也茅塞顿开。
现在大家干的工作都一样,先进个人得的次数也都差不多,唯一能拉开距离的就是文凭。
“三叔如果要去念夜校,算我一个,我也提一下文凭。”
李梁闻言高兴地不行,拍着弟弟肩头,道:
“瞅着没,这就是念书的好处。斌子可是咱村的秀才,他都要去提升文凭,你这边得更加努力。”
李槊也没想到他能参与,有个伴总比自己走夜路强。
“知道了哥,等忙完秋收我就去报名夜校。至于识字扫盲班......稍后我去知青所找司薇跟江援朝商量,争取尽快落实。”
李梁见他都答应了,放心的点点头又说:
“秋收后我要带你嫂子去县里看病,到时你把介绍信给我们开了,顺道再把老大的名字改了。”
“看病?嫂子咋了?”
“没咋地,昨天上不是心慌了嘛,我带她去瞅瞅。经过这两天我算看明白了,啥都不如自己的伴儿,只有这个伴儿才能跟自己一辈子。”
“哥说的对,大嫂这些年就没闲着,是该去县里好好检查一下。老大改名叫啥?李旺国吗?”
“......啊,对。”
相较于李梁的木讷惊讶,李槊激动的不行。
“就说当初不该听三叔婆的,那就是封建迷信的老婆子。啥养不活,你家五个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活驴似的。逸航逸航,有句诗叫‘一行白鹭上西天’,‘逸航’哪里好了。”
艾玛,这诗让他背的稀碎。
刘斌想要纠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李梁见他不提,那自己就更不能提了,索性顺着李槊的话,道:
“这就是一步走错,步步错。现在我跟你嫂子不想错了,自然得纠正曾经犯下的错误。”
李槊看眼桌上的本子,说:
“改名不用去县里,镇上户籍办就能改。这事儿哥别管了,我后天去镇所开会,开完我办。斌子,你把咱大队这边所有的记录簿的名字都给改了,从现在开始老大就叫李旺国。”

“知道了三叔,我这就改。”
刘斌说完,去柜子里拿记录簿给发小更改名字。
李梁心知这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改名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去县里、去省城、去南方......
“行,那就交给你了。需要啥东西就说,我准备好让小五给你拿过去。”
“就户口本那些玩意儿,明天一早给我就行,不着急,后天才去镇所呢。”
“好,没啥事我就回去了,识字扫盲班跟你提升文凭的事儿,都别忘了。”
“嗯呐,忘不了,我记着呢。”李槊笑眯眯的满口应下。
李梁离开大队办公室,快进村时回头看着亮灯的办公室,长舒口气。
现实世界里,爷爷的亲弟弟就因为文凭没有调去镇上工作。后来开大货车冒险走私,被抓后入狱,由于他自己心气儿高、不甘心,生生把自己憋屈死。
如今一切都不晚,他能帮则帮,也算圆了爷爷当年的遗憾。
回到家,就看到盟友在院子里给小四剪头发。对于文中唯一一个吃花生米的角色,李梁对他很是愧疚。明明是科研人员,因她的恶意报复成为那样的结局,真是太惨了。
“回来了?去洗洗头发,给他剪完给你剪。”
“小五剪完了?”
“早完事了,我让他回屋写作业了,给你们剪完头再吃饭。”程瑶说完继续忙活手里的剪子。
李梁闻言“嗯”一声进屋,就在程瑶专心干活的时候,屋里传来盟友的怒吼,还有李旺民的求饶。也就是程瑶反应极快,否则那一剪子下去,手指就得见血。
李旺民心道一声“坏了”,赶紧承认错误说:
“妈,我语文书被我画的不像样子,不过您放心,等下我去就去找旺山哥接书回来抄,赶在开学前抄明白。”
如此,程瑶也不着急进屋了。
“你俩往后的逃学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所以乖乖听话,不然皮带炖瘦肉不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了妈,我一定不会犯错误的。”
院子里李旺民笃定承诺,西屋内的李旺家则规矩站在一旁,哭哭啼啼。李梁看着眼前的东西,血压是蹭蹭往上窜。
铅笔杆子上咬的都是牙印,橡皮被切的一小粒一小粒,格尺......
新学期开学不过一个月,李旺民的数学书还算好,语文书已被他画的面目全非,什么都看不出来。站着的小崽儿更牛,语文书直接丢了,数学书被撕的就剩下几页。
“我真的错了,爸你别打我,我真错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很显然,上午李旺国的那顿鞭子还有中午他被打,都已经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是真的害怕了。
李梁清楚总打不是事儿,但要让他不发火也真是做不到。
“滚你三叔家找旺川借书,不是能撕吗?今天开始给我抄。白天下地、晚上回家抄书,开学前抄不完,我扒了你俩的皮。”
院子里的李旺民听到这话,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一下,然后程瑶“哎哟”一声,满脸无奈的看着缺口。
“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动的。”
文中李旺民最是在意自己的形象,但此刻他犯错再现,哪怕再在意也只能忍着。闷闷说了“没事”二字,直接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李旺家借书回来,后面跟了两个尾巴,李旺山跟李旺川。
老大旺山14岁,上初一。老二旺川11岁,上四年级。还有老小李旺雪,5岁没上学。
“大娘,我爸非让我俩过来找你剪头,给大娘添麻烦了。”
李旺山说话时小心翼翼,而且随时准备跑路。真不怪他这般,实在是原身除了对自己的五个孩子好,其他的侄男外女一律没有好脸,不论娘家的还是夫家的。
程瑶笑着点点头,说:
“我是你俩的亲大娘,这有啥添麻烦的。进屋找你大爷先洗头,洗完我就给你俩剪。”
李旺川听了瞪大眼睛,李旺山捅咕弟弟一下,道谢后进屋。
一时间,程瑶剪头的活儿又增加两个,还真是让她始料未及。
李旺山愿意聊天,给他剪头的时候得知李旺家过去借书,李槊看到他的头型觉得好看,就问哪儿剪的。得知亲嫂子在家给剃的,他也没客气,直接打发俩儿子过来。
“......原本我妈让我俩拿几个鸡蛋过来,我爸没让。不过大娘放心,我俩肯定把民弟跟家弟的学习补上去,不让他们打狼。”
“给他俩补习可以,但拿鸡蛋这事儿你爸做的对。咱是亲戚,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哪能那么见外。以后头发长就来找大娘,大娘给你们剪。”
李旺山重重“嗯”了一声,给亲弟弟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说老爸不能坑他们,果然大爷跟大娘都变好了,以后他们不用再担心家里粮食被讹占了。
两个孩子剪完头就走了,本想留他们吃晚饭,可俩孩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李梁剪完头,屋里开始摆饭。
主食是玉米面窝头,菜是白菜炖土豆。用炼过油的大锅炖煮,汤上漂浮着油花,特别香。
虽然因为书本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但这顿饭五个孩子吃的都很香甜。尤其是李旺民跟李旺家。程瑶一眼没注意,俩孩子就喝了三碗白菜汤,吃了四个窝窝头。
“哎呀呀呀,哪能这么吃,不要命了?”
程瑶怕李梁发火,数落完从柜子里翻出酵母片,给俩孩子喂下去。
如此,李梁也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脸,说:
“等下都跟我下地捆玉米秆,吃这么多不干活,浪费粮食。今天下午你们表现的都还不错,明天继续保持,老大明天跟我一样,都十个工分。我跟你三叔说完了,你从现在开始就更名‘李旺国’,这两天有谁喊错名字就自己告诉一下。”
李旺国“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不多言是他最后的倔强,至于爱情......他现在也迷茫了。
“舔狗”是什么意思他不清楚,但这两个字分开他明白。用狗伸舌头的样子形容他,难道他真的那么犯贱吗?

光明大队的识字扫盲班,跟光明小学是同一天开学。
白天学生上课,晚上村民上课。
队上因为学生不多,再加上下江村有个大的林校,所以这边只设小学,老师就俩人,还得算上校长。
一二三年用一个女老师,姓徐。四五六年是校长教,也姓徐。二人是父女。
开学当天吃过早饭,程瑶亲自送李旺民跟李旺家上学。
想当初俩孩子念书,还是李槊来家强硬要求。即便一学期的学费仅有一块二,原身也不想掏。如今她跟盟友来了,不只要掏学费,还要把本子、铅笔都配齐。
这样若是还不好好学,那就开打,绝不惯着。等日后搬去省城,三个大的得去念夜校。兄妹五个算赶上了好时候,若杵在“学历贬值”的尴尬时期,想念都费劲。
“......你俩别以为上学就解放了,如果不好好念书被老师家访,仔细你们身上的皮。”
如果是以前,哥俩肯定不会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但经过这几天的经历,他俩是真的害怕了。
“李旺民、李旺家,你俩咋还不进学校呢?”
娘仨听到脆生生的声音,全部转头。
“徐老师好。”
哥俩异口同声,程瑶赶紧露出个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
“哎呀是小徐老师啊,又俊了,最近挺好的吧,往后两个孩子还得麻烦您多费心,不听话都揍,我没说的。”
当下时期的老师,那都秉承着“春蚕到死丝方尽”的信念,非常值得尊重。
徐倩没想到今天她能这么热情,毕竟从前来家里家访都带搭不起理儿。
迅速调整状态,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着说:
“李嫂子言重了,他俩是有些调皮,但揍肯定不行,要说服教育。”
程瑶见状“嗯”一声,颔首。
“对对对,小徐老师有文化、说得对,都听您的。如果小徐老师不嫌我烦,往后每周六我都来学校找您沟通他俩的学习情况。虽说现在没有高考,可该学得学,不能再像我们似的做文盲。”
徐倩最近听说了些关于他们夫妻的留言,如今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真的变好了
“没问题,往后咱们多多沟通,孩子还是要念书的。”
“好,辛苦小徐老师了。”说完,看着两个好大儿又道,“你俩可以不听话,到时就看你们抗不抗揍吧。小徐老师您忙,我先回了。”
“嗯呐,您慢点。”
第一次跟老师见面十分愉快,离开学校就拐去供销社买肉。
这些日子白天干活、晚上学习,再不吃点好的,身体就要垮了。
今儿来得早,有猪板油。三指膘,很厚实。买完油又买了五斤槽子糕,这是防止晚上念完书饿了,垫吧一口。
回到家她就开始忙碌,先把老面泡上,然后将油切成合适块状,扔进大锅。
李旺男跟李旺君今天也没有下地,在家给李旺民和李旺家做棉裤。小孩儿长的快,去年做的今年已经完全穿不上,都得接一大截。
必须要佩服原身,实在太会过日子。前几年分的白面还有,难得吃顿好的,索性把陈面全部放入盆里、添水,得让大家吃个够本,解解馋。其实也是再不吃就该坏了。
足足发了三大盆面,蒸四锅包子,装满了两个大盆。
“妈,这也太多了吧,这得吃好久吧。”
李旺家边说边吞咽口水,眼珠子恨不得掉盆里。中午放学回来就守在灶台旁,妥妥小吃货一枚。
程瑶装了十个肉包子用屉布盖上,递给他说:
“给你刘斌哥家送去,路上不许偷吃,下午上地我会问刘斌。”
知子莫若母。
虽然他俩是半路母子,但他的脾气秉性,她完全拿捏。
离他出事还有几天,她跟李梁商量过了,决定周五起早去县里。宁可耽误两天课,也不能把他放学校。真要出点什么事,那可追悔莫及。
李旺家闻言不乐意的撇嘴,扔下一句“我才不会偷吃”就匆匆跑出家门。
程瑶忍俊不禁,低头又装了十个包子。
“旺男,我去村头给你三叔送包子,你把汤做了。旺君把屋子收拾一下,回来咱们开饭。”
“好的,妈”
“知道了,妈。”
姐妹俩先后出声,程瑶放心出去。如今她对“妈”这个称呼已经不抗拒了,可以说她的适应力也很强。
路上碰到不少村民,但她都没有理会。既然决定搬走,无效的人际交往还是算了,毕竟他们没少背后谈论原身一家,她看不惯。
快到村头李槊家时,董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万芳。
三人对视一眼,程瑶率先往前走。
平日刻意避免见面,如今再看好像女主清瘦不少,下巴尖的能戳人,眼底也都是乌青,咋混这么惨?
胡思乱想间来到李槊家,院门大开,李梁、司薇、江援朝他们都在院里坐着。
“嫂子来了,快进院。”
三弟妹鲁桂珍边说边迎出来,程瑶站在门口没动,等她到跟前才把盆递给她。
“别声张,刚出锅的包子,拿些给你们尝尝。就拿你们五口人的,我不知道他们在。”
鲁桂珍受宠若惊的瞪大眼睛,想要推拒,奈何有客人在,最后只能点点头接下。
“谢谢嫂子,啥都惦记着我们,快进来坐会儿。”
“不了,你们聊,家里还有活儿呢。”
心细的司薇站起身,冲李槊说:
“队长,我们先回了,人选就先这四个,每隔一周换一拨。”
“行,你们定就好,教课方面我不跟着参与。”
说话间,几人从院里出来,司薇跟江援朝纷纷冲程瑶喊“李婶儿”。
不等程瑶开口,尖锐的声音传来——
“我告诉你董雨,上江村对你来说就是禁区,你别给我找事儿!”
声音是从胡同里传出来,程瑶几人默契的走过去。
果不其然,万芳正薅着董雨的衣袖,明显是在阻止。
“怎么回事?”司薇边问边走上前。
程瑶慢慢退到李梁身边,压低声音说:
“如果要掰正他们的命运,是不是老大的媳妇就......”
后面的话没说,但李梁明白她的意思。
“老三,咱回你家院子,我有点儿事说。”
知青的事情由知青班长解决,他们不参与......

见他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还真猜对了!
“哟嗬,厉害啊!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藏钱,你牛皮。”
“是他藏的,跟我没关系。”李梁很有求生欲的把自己摘干净。
怕日后曝出这些会吵架,所以提前备案。
程瑶没跟他较真儿,靠坐着火墙,说:
“其实不用找,咱俩现在这么搅合,说不准午睡醒来就回去了。你是那个开大奔的吧,我知道车祸是我全责,但看在咱俩这趟奇妙之旅的份儿上,能不能只走保险,别给车要精神损失费啊。”
李梁有些懵,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车要什么精神损失费,该多少就多少呗。”
程瑶见他说得这般理所当然,长舒口气。
“要都像你这样就好了。我刚买车那会儿,可是交了不少这种损失费。明明都已经说了走保险,可人家不在指定的地方修,非去别的地方,还跟我要油费。这不就是车的精神损失费?”
李梁听她说话,就判定这姑娘的年龄不大,应该跟他差不多。
将原身藏得所有私房钱都找出来、放在炕上,一边捋钱一边说:
“甭管咱俩能不能回去,我把他藏的这些都交给你保管。如果回不去,等忙完秋收我带你去县里检查身体,你原身18岁生产,不能大意。至于你说的修车,我自己出就好,你的也交给我,我有个修理部,不用走保险。”
无论从什么原因出发,他都得照顾她,这是他欠她的。
“真的?那你可真是好人。不走保险没问题,花多少钱我给就是。如果真的回不去......那去县里看病就把他们五个都带上,免得在村里鼠目寸光,错把绿茶当女神。”
李梁颔首,跟她一起捋钱。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万一回不去,他俩一个35岁,一个36岁,当下又是七十年代末,努力打拼很有可能成为富一代!
越想越兴奋,手里捋钱的动作也快了很多。
“那个......我得跟你坦白个事儿。”
“啥事儿啊?”程瑶随口应着,手上数钱的动作丝毫不停。
这么多钱,少说也得好几百,当下的几百块可是不老少,发了发了。
“这书原本是以我爸、妈下乡结识为背景写的,它是男频,纯属自嗨......”
原本兴冲冲数钱的程瑶,听到这话慢慢停下手里数钱的动作,最后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他。难怪他一直强调“如果回不去”,还热心肠的要帮她修车,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心虚。
那她穿书算什么?天选陪伴人?
想发火,可仔细一想又不对,是她看手机没瞅前面才引发的车祸,不能把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但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刚才的这通搅合,他俩回不去,毕竟书本来就是错的。
或许他来这里就是修复剧情,而她属于顺带捎上。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我估计等咱们把这五个孩子的命运掰回正轨,就能回去了。”
回去以后身体都凉透了,回去还有用吗?
程瑶心塞不想没说话。李梁却误以为她猜到了真相,认命的重重颔首。
“是,你想的没错,我现实名字就叫李逸航。我妈以前叫司薇,后来改名了。李家其他四个孩子就是我的叔叔和姑姑。她把我爸的名字换成我的,然后让我做舔狗。”
好家伙,真刺激!
从他的坦白中能猜出他是富二代,那个作者跟他家世一样,所以爱而不得想报复,就在网络上魔改自嗨。
行,有钱人会玩,领教了。
“难怪文中老大的名字那么突兀也没做解释,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他以为她得知后会生气,没想到竟然情绪这么稳定。
“你被我连累的不恼火吗?”
听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程瑶大方摇头。
“来都来了,生气也没用。再说如果当时我没玩手机,就不会出车祸,说到底我自己也有原因。接下来你打算咋办?老大的名字要改吗?”
“改,必须得改。现在没有电脑,改名方便。我想等陪你去县里看病时把他改回李旺国,顺道也看看县里都有啥买卖可做。”
书是他写的,他比谁都了解这个异世的发展情况。从去年10月大运动结束,上面对做买卖就不管那么严,“个体户”这个词如今在南方已经出现,但在北方还是稍差一些。
今年是个过渡年,明年开始会有“分田到户”,鼓励个体经营等好事。他们俩又正当年,所以很有机会。
程瑶见他有了打算,低头继续数钱。
“既然决定给他改名,那中午吃饭时就告诉一声,让他提前适应。”
李梁颔首,把手里捋好的毛票,都放在她面前。
“下午我去找李槊,让他趁晚上这段时间在村里办个识字扫盲班,把咱俩认字的事过明路。顺便也让三个大的也跟着读书认字。若自己上进能混个文凭,也算没白忙活。”
程瑶忙不迭点头,赞同的说:
“没错,哪怕他仨考不上,多学几年混个高中毕业证也行。要是能混中专毕业证就更好了,也算他们自己的造化。”
这年头,中专文凭可比高中文凭含金量要高。
李梁见她一门心思跟自己共同努力,顿时喉咙滚烫。
在这个异世,能有个和自己同频共振的盟友实属不易。
“俩小的你辛苦些,多抓学习,他们还有得救。我准备忙完秋收去南方淘点儿衣服回来,先小打小闹的赚点儿本钱,这样等明年放开后就有底气去县里折腾。”
程瑶听了赞同,反正他是网文的亲爹,他知道大事件的一切走向。
“那就别小打小闹,直接就做卖衣服的生意。吃穿住行,吃现在肯定没前景,但穿有。家家户户布票不够,等八十年代初衣服时兴起来肯定有的赚。
进货时我跟你去,我是美院毕业的,挑衣服、剪头发、化妆等,我都行。你也别去啥县里,直接去省城,大地方机会多。咱们先定个小目标,把家搬去省城。到时你开服装店、我开影楼,咱俩双管齐下。”

此话一出,两个孩子瞬间羞愧的低头。
不是没有良心,只因冲动时什么都顾不上了。
“远的不说,就说你俩稀罕的江援朝跟孙猛。这俩人有谁干活超过八个工分?咱们大队,一工分换一斤三两玉米面,五个工分才能换一斤大米。这还只是吃,没算穿。他俩连自己都养不起,用啥养家糊口?
难道你俩要像你大哥似的,跟头牤子一样天天下地干活养他们?你们就那么心甘情愿?我给家里做了将近二十年的老奴隶,你俩也想这样吗?”
李旺君闻言不住摇头,辩解着说:
“妈,江知青很上进的,他现在每天赚七个工分,是知青所赚工分最多的。”
“那有啥用,七个工分加你的六个,能养孩子吗?”程瑶没好气的翻个白眼。
李旺男心思转的很快,忙用村里的一户人家举例:
“妈说的不对,孙猛他们只是暂时下乡,以后会抽调回城吃商品粮。以前的张知青就是这样,还把陈姨带去城里了。”
“那这六年,你见过陈秀菊回上江村吗?她过的好嘛?”
“这......”
“暂且不提陈秀菊。就今天万知青说得那些话,难道你忘了?我不想评价孙猛这人是好是孬,我只说家境。据我了解,他家有六个孩子,他是老大。
也就是说你过门不仅要伺候公婆、照顾丈夫,还要经管下面的五个崽子。我养你一场,难道就为了让你去给老孙家当丫鬟?手心冲上跟人要钱的日子,你知道有多难受吗?”
知青的家庭情况村民并不知道,可谁让程瑶看过书,谁让他家有一个当大队长的亲戚。姐妹俩稍微脑补就能帮她找理由圆过去,都不用她费心想辙。
提及这个,程瑶在心底把魔改的作者骂了个底儿掉。
乖乖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纸醉金迷不好吗?看把她坑的,简直缺德带冒烟。
“你俩现在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为了防止以后你们怨我,现在即便被你们恨、我也认了,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嫁知青。有能耐你们就私奔,端看我会不会跟你们断绝关系吧。”
当然,也得看人家知青搭不搭理。
程瑶说完穿鞋出屋,虽然心知不会有太大效果,但只要熬过秋收、熬过高考,她就不用烦忧了。
刚要关门,姐妹俩出来了。
一个拎筐去后院摘菜,一个去仓房抱柴禾,架火、做饭。
抛开她俩的恋爱脑不谈,干活儿都是一把好手。
“简单做个疙瘩汤吧,等会儿该上地了。”
程瑶说完进屋去看李旺国背上的伤,鞭伤虽然血淋淋的,但都没有破皮,也不知李槊是怎么做到的。
“爸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妈快救救我啊——你的老儿子要被打死了啊......”
是小五李旺家的声音。
程瑶匆匆出来就看到李梁在黑着脸,揍李旺家。李旺民则裤腿挽起,鞋子上都是泥。
不用问也知道,这俩肯定去江边摸鱼了。
就在她想上去劝阻李梁别生那么大气的时候,村西罗春生媳妇气呼呼进来,“哗啦”扔下一堆坏瓦片。
“程桂兰,这次你想赖也赖不掉,你家小五上我家仓房把瓦片都踩坏,生子、铁蛋、还有铁柱子他们都看见了。我这次有人证,这些是物证,你赶紧赔钱。不赔的话咱们就去找大队长,让他来判。”
李槊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即便他跟李梁是亲兄弟,村民也不担心他徇私枉法。
程瑶看眼挨揍的李旺家,还没等问呢,就听李梁开口:
“给她拿三块钱,一共踩碎五块瓦,多余的就当辛苦费,对不住了。”
原本罗家媳妇还以为要钱费劲儿,没想到人家这么痛快承认并要给三块钱,瞬间把她整不会了。
“不用三块,两块就行。一个村住着,啥辛苦费不辛苦费的。梁子哥以后叮嘱下孩子,瓦片不咋好买。”
程瑶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过去,诚恳道歉:
“对不住啊罗家弟妹,因为我家这俩淘小子,让你走一趟。钱你拿着,孩子以后肯定好好教育,你别生气。”
她的这般态度,让罗春生媳妇更加不好意思了。
“哎呀嫂子不用,啥生不生气,孩子就没有不淘气的。但祸害东西是真不应该,让梁子哥拍两下就行,别打坏了。”
说着,拿出一块钱要送回去,却被程瑶一把按住了。
“就别跟我们推拒了,讲道理应该的当家的去你家帮忙上瓦,如今不用他去,还不得麻烦春生兄弟,这辛苦钱是应该的。你拿着,别生气就好。”
二人推拒片刻,罗春生媳妇见她是真的不要,这才收下。
总觉得夫妻俩都不一样了,可人还是那个人,哪里不一样了呢?
程瑶把人送出院子,回来劝阻说:
“行了,别打了,下午还要上地呢。你别生这么大气,气大伤身。”
李梁听劝的收回手,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李旺民又道:
“再让我看你去江边摸鱼,老子打断你的腿。”
好嘛,敢情两个孩子还是分开闯祸,她能想象日后这个家会有多鸡飞狗跳。
午饭吃的疙瘩汤,放了黄瓜丝,十分清香,美中不足就是油少。
程瑶勉强喝了半碗,便放下筷子。
李梁也不太能吃下,但他得努力挣工分,所以逼着自己往下咽。
一大碗疙瘩汤吃下肚,正式通知要给老大改名。
对此大家都没意见,包括被改名的本人。毕竟兄弟姊妹都从“旺”字,偏他不一样,总觉得突兀。
“......秋收后我带你妈去县里看病,到时你就改叫‘李旺国’。有国有家有民,你们仨要活出个人样儿,知道吗?”
小四小五不敢迟疑的点头,刚刚更名的李旺国却面无表情。
此刻,无声反抗是他最后的倔强。
李梁也没搭理他,看着两个丫头又说:
“晚上下地回来烧两锅水,小四和小五该洗澡了。老大后背有伤不能洗,到时给他擦擦,上点二百二。”
二百二,东北方言,就是红药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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