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芷江挽书的其他类型小说《竹马让我做妾,转身退亲气死男主苏芷江挽书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叫张明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一早,苏芷就去到宫中。不是她想早早的见到皇上,而是皇上日理万机,自己早早地去宫内候着等传禀,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能见了自己。日头出到三竿,苏芷除了等来一句“待通禀”什么都没得到。敏庆宫里,永章帝躺在龙榻上,身边环抱着左昭仪江菀,右手不停地在她滑嫩的肩头抚来抚去。江菀是江家一门的远房侄女,当初靠着江伦的引荐这才到了永章帝的跟前,凭借着姿色容貌取悦永章帝,短短不过两年便坐到了左昭仪的位置,眼下更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嫔。黄公公已然又来禀告了一声,苏芷还候在宫门外。永章帝眉头微微有些紧锁,不悦着道:“又是她,天天就那点事,一趟又一趟的进宫,不过是让他给其他男人做个妾,又不是让她去死,一次又一次的来烦朕。”江菀是江家一房的远房侄女,江家的事她自然...
《竹马让我做妾,转身退亲气死男主苏芷江挽书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一早,苏芷就去到宫中。
不是她想早早的见到皇上,而是皇上日理万机,自己早早地去宫内候着等传禀,备不住什么时候就能见了自己。
日头出到三竿,苏芷除了等来一句“待通禀”什么都没得到。
敏庆宫里,永章帝躺在龙榻上,身边环抱着左昭仪江菀,右手不停地在她滑嫩的肩头抚来抚去。
江菀是江家一门的远房侄女,当初靠着江伦的引荐这才到了永章帝的跟前,凭借着姿色容貌取悦永章帝,短短不过两年便坐到了左昭仪的位置,眼下更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嫔。
黄公公已然又来禀告了一声,苏芷还候在宫门外。
永章帝眉头微微有些紧锁,不悦着道:“又是她,天天就那点事,一趟又一趟的进宫,不过是让他给其他男人做个妾,又不是让她去死,一次又一次的来烦朕。”
江菀是江家一房的远房侄女,江家的事她自然是一清二楚,而且上次苏芷进宫的消息也是她透露给江家的,此刻自然是要为江家说话。
“皇上,你若是嫌烦不见不就好了,那女子就是纯来胡闹的,皇上不能这么惯着她。”江菀语气轻柔,一股娇溺状。
“哎,朕若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上,早就下旨责罚她了,她还一遍一遍的不知道轻重,朕是没个规矩。算了,算了,让她来吧,朕今天好好教育教育她。”
永章帝坐起身拂了拂手像是无可奈何,江菀却是小嘴一撇,抱着永章帝的胳膊:“皇上,我看你才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儿上,准是看那苏芷长的像当年的青萝郡主,心里舍不得呢。”
永章帝被说中了心事,连忙掩饰着:“爱妃说哪里话,她娘都下世这么多年了,朕什么模样都记不得了,现在朕心里只有爱妃你一个人……”
苏芷得到通禀跟着便到了敏庆宫,一入敏庆宫,永章帝就显现出微微有些不悦,一旁的江菀更是一副狠毒的眼神看着她。
苏芷刚跪拜下去,永章帝就冷声道:“又是来找朕退亲的?朕不下旨的意思你还看不明白吗?这门亲事退不得,除非江家一门自己同意和你退亲,不然朕是不能违背律法的。”
苏芷一诧,自己还没开口就被永章帝给噎了回来,一想到自己在宫门外等候了大半天,一进来永章帝就告诉她不许退亲,心里自然气愤,话语里自然也就有些火气:“凭什么男方一家说退亲就能退亲,而女方一家退亲还需要男方一家同意,这即便是我雍国律法,可这律法就一定是对的吗?”
“啪!”永章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遏了一声:“大逆不道,竟然敢质疑国法,朕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不就是给江挽书做个妾吗?你至于这么三番五次的来搅朕吗?现在还敢质疑国法,倘若我雍国的女子都像你这般,那天下还不乱了套了。”
“皇上息怒,苏芷姑娘出自公侯之家,想必是看不上江家,不过臣妾也听江家的叔叔和婶娘说了,苏芷姑娘虽是后进门,但入了江家不是妾是个平妻并且婶娘讲了,等苏芷姑娘进了江家,中馈和财权都是交给她的,她和安相国的女儿是不分大小的。”
江菀话里话外都向着江家,说的也很明显,就是讲苏芷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胡闹虽然话语说的很轻,但是言语中全是戏讽。
苏芷也知道江菀和江家的关系,听她说的这话自然也明白是针对自己的。
“娘娘说的是,江家果然对我是好大的恩赐倒显得我不懂这份恩情了,不过我也自然也没有娘娘心胸宽广,不过听说当初娘娘被皇上封为昭容的时候气的三天吃不下饭,在宫里寻死觅活的要上吊,最后直到坐到了昭仪的位置娘娘才喝了第一口水。正妻和妾在娘娘这里看来确实不重要,不过昭容还是昭仪在娘娘这里可就万分重要了。”
苏芷也不怕江菀,而且她也清楚自打这江菀进宫以后没少在永章帝跟前盘算心思,皇上和皇后之间的间隙大多都是她从中挑拨的。
“你……你……”江菀被戳中了痛处,当初本来永章帝就只是封她一个昭容,可她却闹僵了起来,在后宫弄的是满城风雨不得已永章帝最后又封了她一个昭仪,这才平息。
如今被人说到痛楚江菀立刻便又在永章帝跟前告起状来:“皇上,你看她,多没有礼数,竟然在皇上面前折辱臣妾,她这是没把皇上您放在眼里啊,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江菀素来演技极佳,三两句话便娇柔地话语里带着哭腔,永章帝眉目严厉起来立刻怒拍了一下御案:“真是胡闹!”
“你好歹也是侯府出来的世家小姐,虽然你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但是该有的礼数还不懂吗?朕的妃子岂能容你评头论足,简直没大没小。上一次你进宫朕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你还不知进退,公然要同雍国律法作对,我雍国女子哪有退婚的先例。江挽书怎么说也是得胜回朝的将军,你嫁给他怎么了,就是真的为妾又如何?若是我雍国的女子都不愿意为妾那天下岂不是有多少女子都不能嫁人了?”
“朕尚且还有这么多妃嫔,若是她们都像你这样那朕是不是一辈子只能娶一个皇后不能立妃了?人家安相国的女儿都愿意和你共侍一夫你还倒嫌弃起来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的。”
永章帝一边搂着江菀一边怒斥着苏芷,眼神里全是怒火。
苏芷却仍不卑不亢道:“皇上说的在理,可我苏家和江家有言在先……”
“够了!”永章帝摆了摆手直接打断苏芷的话,“朕不想听你强词夺理了,总之朕告诉你,这门亲事只要江家不同意你就退不掉,你也休想指望朕下旨让江家退亲,你也不要再去找皇后了,她已经被我训斥了一顿。你今天还以下犯上,朕不能再这么纵容你了。”
“来人,送苏芷回府,派兵士在她府上日夜把守不许她出门一步。”
她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底气略有些不足,回了句:“这是我的私事,与江公子无关!”
江挽书挽着安凝的小臂,然后走到苏芷的跟前,漠然轻视了一句:“我以为你与我退亲是要找什么比我更出色、更优秀的男子,到头来没想到找了这么一个怂包、软蛋。京城里谁不知道城阳侯府的公子天性懦弱,一只老鼠都不敢踩的主儿,你能看上这样的人也当真是可笑。”
虽然江挽书当面折辱,而且话还说的这么难听,可苏芷内心里却也不得不承认,这谢言虽然是个读书人长的清秀,可是身上却看不到一丝的男子气概,与江挽书比更是差了不知多少,人家当着自己的面用言语羞辱他,可谢言也只是微微一低头,没有言语。若真的是以后嫁入了谢家,指望他保护苏芷是不可能了,反而怕是要苏芷来保护他。
苏芷恨不得立刻就给谢言两个巴掌,人家都这么说你了,你就这么受着。
可看着谢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苏芷也只得硬声道:“我看不看上谁与江公子何干?我的事也不用劳烦江公子操心了。”
听着苏芷冷淡的语气,江挽书内心微微有些得意,眼见太后给她说的亲事居然是城阳侯府谢家的公子,内心早就是不屑感生的极重了。
安凝拽了拽江挽书的胳膊:“挽书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听说谢公子才学极高,虽是胆子小了些,但是不至于一只老鼠都怕的。”
雍朝一国的男子皆以上场杀敌为耀,像谢言这等从公侯之家出身的更应该从军为荣,可他却念了书做了文人,在外人瞧来这便已经是软骨、懦弱的表现了。
江挽书虽然嘴上轻讽,可是心里见着苏芷貌美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便又补了一句:“苏姑娘嫁人可要看准了,不是什么王啊侯啊的就没问题,有些男子长的虽然白净可手无缚鸡之力倒像是一个登台扮唱的戏子,籍父之名的公子哥没什么了不起的。”
江挽书的话就差对着苏芷明说谢言什么也不是了,可谢言还是没说话,任由江挽书这么诋毁着。
安凝却脸色有些微微不好看,江挽书话中的那些酸味听得她心头隐隐有些发怒,可是她不愿发作,不然这就是让苏芷当面看了笑话了。
苏芷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听着江挽书这么羞辱谢言,虽然现在他和自己还没什么关系,可这人也太懦弱了。
她心思活泛,知道与江挽书争辩这个东西没什么意思,反而淡淡笑了句:“江公子成亲还不到三日吧,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莫不是心里还念着我?想来也是,毕竟我与江公子是青梅竹马,旧情难忘也正常可江夫人可还在一旁呢,江公子若是有什么话想嘱咐我可私下里来找我,这么大庭广众让你家夫人听了岂不是会吃醋?”
果然,苏芷几句话就点燃了已经泛酸的安凝。
安凝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怒视了江挽书一眼,用力将他一推愤恨跑开,还冷冷丢下一句话:“江挽书,你真没有良心!”
江挽书顿时就慌了起来,看着安凝离去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用手怒指了指苏芷:“行,苏芷,你就继续任性妄为无理取闹下去吧。”
永章帝看着她,说话的语气和姿态竟然和当年的青箩郡主这么像,一想到江挽书居然让她做妾,心中也有些波动,但仍旧道:
“阿芷啊,难道妻妾之名对你们女人真的这么重要吗?朕不还是有三宫六院众多妃嫔,也没见哪一个争来争去受了委屈啊。而且安相国之女安凝在京城里也素有名声,听说性情淑均,贤良贞德,你同她一起嫁到江家去一定也不会受什么委屈的,而且朕未来还要大力重用江挽书,你嫁于他是百利无一害啊。”
“你呢,现在是孤身一人,本就艰难无比了。若是再退了亲,敢问以后你如何在京城里立足,还有谁会娶你这样一个退亲的女子。”
苏芷听着永章帝的劝阻,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是面无表情冷淡地道:“陛下,女子的命运生来不是被男子所左右的,我愿意相夫教子安稳一生,但是却不愿意低眉顺眼委曲求全的过一生。”
“你和江挽书一起青梅竹马,你们两家又是世交,倘若是真的退亲了,你心中可能割舍?如果一旦退亲,那时你再后悔,只怕连江家的妾都坐不上了啊!”
割舍?对苏芷来说也许确实难以割舍,尤其是江挽书亲口说出要娶安凝为妻的时候,她的内心难受无比,毕竟一起相识多年,这其中若是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
但自打从江家回来之后,这份感情便直接放下了,天底下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若是你放不下那一定是根本没有拿起过。
“区区一个妾位难不成我还要求着江家去做吗?是江挽书负心我在先,日后后悔便也是他后悔,我心中无半点憾,若是对这种男人还有半分的留念,那我这颗脑袋便是猪脑袋了。”
永章帝还是犹豫了起来,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只道:“可毕竟退亲不是小事,按照雍国律法,除非你们两家都同意,不然这门亲事是不能退的。如今雍国人口减少,若是从你这儿开了先例,那日后我雍国女子岂不是都能随随便便地就退亲了。此事还需我再思量思量,你先回去吧。”
永章帝知道现在侯府就剩下她一个人了,退亲一定是她冲动之下才说出来的,不能就这么随便允诺了她,让她回去先冷静冷静,好好的权衡一下利弊。在他看来,女子做妻还是做妾区别有那么大吗?自己不还是一个皇后几十个妃嫔嘛,不都是相安无事。
苏芷此举在永章帝这里倒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苏芷还想再说,永章帝立刻就摆了摆手,神色里还有几分的不耐烦。
出了勤政宫,苏芷泄了一大口气,听着皇上的意思,心思八成已经是偏到江家和安相国那里去了,想来也是,现在他们侯府苏家在朝廷里无权无势,安相国正是大红人,江挽书又是朝廷里的青年才俊,皇上自然是不会偏向自己的。
“阿芷姑娘!”苏芷刚想走,黄公公疾步走了过来:“阿芷姑娘,皇上这儿你求不通,何不去一趟皇后娘娘那儿。青箩郡主生前和皇后娘娘最为要好,你的事也许她能帮上忙呢?”
“谢公公提醒,我这就去一趟长乐宫。”苏芷回过神来,想着黄公公说的也在理,皇后毕竟是国母,她的话是有份量的。
而且这些年苏芷虽然往宫里走动不多,可是每到节寿之日总是派人到皇后哪儿送礼,每次皇后也都回礼,关系自是不差的。
长乐宫里,皇后摆弄着庭院里的桂花树,她不过四十岁的年纪,姿态很是端庄,身穿一件红色轻纱,手中拿着剪刀轻轻地修剪着。
“主子,侯府小姐苏芷求见。”宫女红梅禀告了一声。
皇后停下手中的动作,“阿芷来了,快让她进来。”
一旁的宫女赶紧接过剪刀,皇后也安坐了下来。
苏芷迈进长乐宫,“小女苏芷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轻轻摇头笑了笑,主动上前扶起苏芷:“阿芷,怎么几年不见,长大了?你这规矩的样子可叫本宫好陌生啊。”
苏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小时来宫里玩儿向来都是不怎么守规矩。青箩郡主性子较急,总爱训斥她,每次训斥她她便躲在皇后的身后,皇后淑良,每次也都护着她,一来二去便也没了大小。
可如今不同了,苏芷长大为人,这些礼数该有还是必须有的。
“你可有些日子没有到本宫这里来了,你长的像你母亲,但是你跟你母亲不一样,你爱把事情藏着。我和你母亲情同姐妹,我既是你的皇后娘娘,也是你的姨母,你到我这儿来,准是有什么事,说来给本宫听听。”皇后擒着苏芷的小臂,拉着她一块儿坐下。
苏芷心里一阵温暖,皇后娘娘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话语里永远都是那么温婉亲切。
“皇后娘娘,你最懂阿芷的心思了。我一来你就知道我有事,确实有事。我想同江家大公子江挽书退亲,见了皇上,可他不允,所以特来求皇后娘娘出个主意。”
“退亲?怎么回事,你说说看。”皇后神色凝重了起来。
苏芷慢慢将前因后果悉数讲给了皇后听……
“皇后娘娘,我别无他求,只想与江家退亲。江挽书愿意娶谁不关我事,总之,我决不受辱去他们家做妾。”
苏芷说的恳切,皇后的脸色也愈发地有些生气。
“太不像话了。”皇后脸色微微泛红怒斥了一句,苏芷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么生气。
“江家也算钟鸣鼎食之家,却干这种荒唐事,你和江挽书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这负心男子怎么说变就变。”皇后轻咬了咬唇齿,可转头又长叹了一声。
“阿芷啊,话说回来,这件事江家做的确实不对。可皇上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他不能公然同雍国的律法作对,咱们雍国女子想要退亲按照律法确实需要男方同意。本宫虽然是皇后,但是后宫不得干政,若这是后宫的事我便可下一道懿旨帮你,可这不是后宫的事,本宫也不好办,只能是再帮着你去求一求皇上了。”
看着皇后有些为难的面色,苏芷也知道了结果,皇上素来威严,只怕皇后娘娘也是难说动他的。
“阿芷,实在不行,本宫便去一趟江家,同他们协商着把这亲事给退了,本宫的面子相信他们还是会给几分的。”
苏芷连连摇了摇头,她知道若是皇后亲自出面让江家退亲,定然会让皇上不高兴,这些年本来皇上就有些冷落皇后,若是再因为这事让皇后受牵连,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看着苏芷离去的背影,江挽书心中五味杂陈。
江老夫人怒遏了一声:“这女子简直就是蛇蝎心肠,退了亲不说还要降挽书的职罚咱们江家的薪俸。她一个孤女做事就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江挽书心中复杂了起来,原本想着回京城以后,他把安凝和苏芷全部都娶进门,一个主外一个主内,而且安凝的父亲还是当朝的相国,他的官位也早晚会随着水涨船高,他们江家也必然会升腾起来,到时候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无论是前程还是府宅他都可以高枕无忧。
可没想到,苏芷这么一闹,自己被降职罚俸不说,还退了亲闹得声名狼藉的,相国府那边还不怎么高兴,安凝更是哭哭啼啼的都是烦心的事。
江婕却却毫不在意,虽然家里的父兄都被罚了俸禄,以后府上的开支会更加的捉襟见肘,可她仍是一副气焰嚣张的样子。
“大哥,这亲事退了就退了,一个孤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家里再有银子有用吗?她一来没有官爵,二来京城里也不会有人敢娶她。大哥你不一样,虽然被降职了,可你还是朝廷的将军,还可以娶相国府的安凝姐姐为妻,以后照样可以领兵打仗,还可以再立军功,她们苏家现在连一个男丁都没有,退了亲,她将来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听江婕这么一劝说,江挽书心里立刻就好受了不少。
是啊,苏芷有太后撑腰又怎么样?侯府现在就她一个孤女,太后也早晚会有死的那天。而他们江家就不一样了,他在朝中做官,宫里还有一位远房的表妹给皇上做宠妃,无论如何侯府是无法同江家比的,现在虽然两家退了亲,但是将来苏芷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的。
想到这儿,江挽书心里又憧憬了不少,苏芷总会有一天嫁不出去的时候跪着来求自己的。
退了亲,苏芷心中一片宁静与欢喜,这倒不是做不做妾的事而是他们江家一家人的嘴脸实在让人觉得厌恶,江挽书又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退了亲必是一点遗憾都没有。
苏芷清楚,此次能够退亲要多谢两个人。一是太后,另一位便是萧皇后。若不是皇后给太后递去了书信,太后也不会知晓此事恐怕也不会这么着急的赶回来。
苏芷明白,得人恩泽必要回报。在侯府休息了两日,便备足了礼物去进宫拜谢皇后娘娘。
进了长乐宫见到了皇后,却瞧见皇后的眼眶红红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苏芷见怎么问她都不说,便趁着皇后进内房时悄悄向着宫女红梅打听了一下。
红梅也是委屈着道:“苏姑娘,主子昨儿个被皇上给骂了。说主子与太后通信擅自做主将太后请回来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有一旁的江昭仪也跟着添油加醋让皇上大为生气,狠狠地训了主子一顿。”
“奴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皇上还是头一次这么骂主子,主子心里自然难受,昨儿个夜里一夜都没有睡着,今早更是连早膳都没有用。”
苏芷顿时就明白了,皇后娘娘这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扛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其实她完全可以把请太后回来这件事推到苏芷的身上,可她定是一个字都没有说把责任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毕竟私自与太后通信将太后接回也不是小事,可苏芷还是觉得皇上有些过了,皇后是一国之母,皇上当着江昭仪的面训斥自然是让皇后当面受辱,心里难受了。
皇后一走出来便看到红梅在小声说话,她柳眉轻一皱,“红梅,你又在搬弄口舌了,后宫的事是你一个奴婢随便能传的吗?”
红梅立马缄默了起来,她倒不是故意搬弄口舌,而是看苏芷和自家主子走的近,这等委屈的事不愿让自家主子一个人窝在心里。
苏芷又气又感动,只轻轻跪下道:“皇后娘娘,都怪阿芷让你跟着受牵连了。”
皇后轻笑着扶起她来:“你这丫头,说这些话做什么,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苏芷越想越气,连累着皇后跟着一块儿挨骂,心里极不舒服。
她本身就是这种性格,若是对她好的人因为她受难受苦那比她自己受苦受气还要难受。
皇后看到她像是有几分的难受,立刻又道:“阿芷,这事你不要多想,皇上说的也有理,怪我考虑不周。太后一路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病了身子,皇上又是一个孝子,他心里自然焦急不过是斥了本宫两句也属正常。”
“太后病了?”苏芷惊异了起来,前两日太后回来时还是好好的,现在太后病了也无人告知她。
皇后轻叹一声:“太后一路赶回来本就有些劳顿,前儿个夜里不小心又受了凉病倒了下去。你来的正好,本宫也用不着去侯府通知你了,你正好与我一起去瞧瞧太后,太后见了你准许又能高兴不少。”
二人话不多说,便朝着宁安宫去。
到了宁安宫门口,江菀正陪着永章帝从宁安宫里出来,永章帝一见二人脸便黑着。
二人跪拜了下去,永章帝怒斥了一句:“都是你们搅的好事,将太后请回来现在病倒了身子,你们满意了?”
皇后不敢答话,苏芷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头却一点都不带怕的:“请太后回来是我的主意和皇后娘娘无关,皇上若是觉得有错,责罚臣女就好了,累太后病倒臣女甘愿受罚。”
“哼!”永章帝白了她一眼:“巧舌如簧,仗着太后宠溺,你明知道朕拿你没什么办法你还故作姿态,难怪江家让你做妾,我看是你咎由自取。”
江菀抚着永章帝的胸口,娇魅道:“好了,皇上,你就别生气了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
永章帝拂了拂袖气极而去,满眼都是对二人的厌恶。
苏芷带着浣碧刚一出大门,就见陆砚骑着马像是故意等着她一样。
不过今日陆砚却是换了一副妆容,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身穿一身白色锦衣,披着一件黑色锦袍,姿态里的那种雍容和显贵自是不言而喻。
“小姐,你瞧,是景王殿下。”浣碧忍不住高呼了一声。
苏芷白了她一眼,浣碧这才慢慢低下头不敢再言。
苏芷本有心回头不去了,可是一想到太后身子骨越来越弱,自己倒也没多少机会为她上香祈福了,好在自己问心无愧倒也不怕遇上景王陆砚。
苏芷也不理会陆砚,自上了马车而走,陆砚骑着马就只慢慢地跟在身后。
马车内,浣碧试探着道:“小姐,景王殿下可一直跟着了,你就一下都不理他吗?人家昨儿个那话,奴婢听着可都是为了你好,那谢家公子我都看不上别说小姐你了。”
苏芷用手轻轻拍打一下浣碧的额头,骂道:“浣碧,我发现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景王再好,那是别人家的主子。谢家公子再不好那以后我嫁了他,他就是你的主子,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我一脚就把你给踹下去。”
浣碧悻悻地蜷缩了一下身子,不满自家小姐这还没过门就开始维护上新姑爷了。
马车到了山脚下再上不去,需要步行走上去。
一出马车,一股劲风就袭了过来冷意立马就浸到身子里,苏芷没想到这山上今日的风竟然这么大,走时也忘记带两件披风了。
而陆砚也一步步地跟了上来,呼啸的冷风将苏芷的秀发吹的凌乱,陆砚见状解下身上的锦袍正要送过来,刚走到近前,苏芷的肩上就被搭上了一件红色的披风。
苏芷回头一看,正是谢言,身边还跟了几名随从。
“你怎么在这儿?”苏芷有些疑惑。
谢言带来的随从伶俐无比,知道自家公子喜欢这苏家小姐,便抢先道:“苏姑娘,我家世子知道姑娘最近初一、十五爱来山上的寺庙上香,今日风大,我家世子怕姑娘上了山忘带了衣物着了凉,所以早早地就备着披风、姜汤和红茶在此等候了一个多时辰了。”
苏芷朝着旁边一看,果然,谢言不仅带了衣物,甚至还带了几个小火炉上来,上面还煮着姜汤和红茶,他倒也不嫌麻烦。
苏芷没有拒绝谢言为她准备的披风,毕竟他现在是自己的未婚夫,做这些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苏芷还是下意识地扫了一眼陆砚的神情,不难看,但是有几分的严肃。
谢言凑了上来,看了看陆砚,然后挨靠着苏芷问道:“阿芷,这位是?”
谢言本就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自小到大其实都没怎么出过侯府,所以陆砚他并不认识。
苏芷面色微窘,可也只得介绍道:“这位是刚刚得胜回朝的景王殿下,我自小在宫中识认的……一位哥哥,他今日也为太后前来上香祈福,我们半路相遇便结伴而行。”
苏芷不自觉地撒了谎,自己什么都没做,本来心中无愧,这下反倒是心中有愧了。
陆砚心中一秉,“好一句宫中识认的哥哥”,他认识的苏芷从来都不这样,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今日竟也当着他的面撒起了谎来,想必她是不想让这谢家公子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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