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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

画画的火火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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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凌晨一点的客厅很暗,只有吊顶西侧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光,他站在厨房外的开放式柜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晚上的去哪?”谢音脚步猛然一顿,侧身看他:“你…你没睡啊?”沈荡手里拿着水杯,嗓音很淡:“醒了,下来喝水。”“……哦。”谢音干站在远处,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说:“我凌晨五点的飞机,所以得提前走。”沈荡嗯了一声:“去旅游?”“嗯,之前跟你说过的。”沈荡听完她的话,慢悠悠的朝她走去。谢音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走过来时,把她前面的光都挡住了。她仰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要出去啊?”沈荡嗯了一声,垂眸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跟你一样。”他话音刚落,便突然抬手在她后颈处打了一下。还...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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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凌晨一点的客厅很暗,只有吊顶西侧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光,他站在厨房外的开放式柜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晚上的去哪?”谢音脚步猛然一顿,侧身看他:“你…你没睡啊?”沈荡手里拿着水杯,嗓音很淡:“醒了,下来喝水。”“……哦。”谢音干站在远处,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说:“我凌晨五点的飞机,所以得提前走。”沈荡嗯了一声:“去旅游?”“嗯,之前跟你说过的。”沈荡听完她的话,慢悠悠的朝她走去。谢音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走过来时,把她前面的光都挡住了。她仰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要出去啊?”沈荡嗯了一声,垂眸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跟你一样。”他话音刚落,便突然抬手在她后颈处打了一下。还...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凌晨一点的客厅很暗,只有吊顶西侧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微光,他站在厨房外的开放式柜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大晚上的去哪?”

谢音脚步猛然一顿,侧身看他:“你…你没睡啊?”

沈荡手里拿着水杯,嗓音很淡:“醒了,下来喝水。”

“……哦。”谢音干站在远处,右手握着行李箱的手柄,说:“我凌晨五点的飞机,所以得提前走。”

沈荡嗯了一声:“去旅游?”

“嗯,之前跟你说过的。”

沈荡听完她的话,慢悠悠的朝她走去。

谢音这才发现,他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身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走过来时,把她前面的光都挡住了。

她仰头,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你要出去啊?”

沈荡嗯了一声,垂眸时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跟你一样。”

他话音刚落,便突然抬手在她后颈处打了一下。

还不等谢音反应,已经晕倒了。

沈荡稳稳接住她,手臂勾起她膝弯,将人横抱起。

周平从楼上下来时,就看到谢音被他横抱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不是说好好商量吗?怎么把人打晕了。”

沈荡抱着她往外走:“打晕省事。”

周平推着谢音的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还不忘唠叨:“你能不能改一改做事的方式?”

“谢音是个女娃娃,又不是男人,你都不怕把她打出问题来。”

沈荡把人放进后座,然后坐上去:“周叔,你就别唠叨了,赶紧开车吧。”

“我下手有分寸。”

周平无奈的坐上驾驶座。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音醒来时,只觉得亮的刺眼。

她迷瞪着眼,好半天才彻底看清楚周围,窗外是滚滚白云,太阳光比陆地亮的多。

她刚准备起身,周平走了进来,端着一份早餐:“吃点东西吧,我们快到了。”

谢音神情懵懵的:“到哪了?”

“M国。”

M国?

谢音张大嘴巴,心里顿时害怕起来,M国最近一直形势动荡,沈荡却突然带他来这里。

“周叔,我…我们来这干什么?”

沈荡恰好走进来,看着她一脸惊恐:“卖你的。”

谢音心里重重颤了好几下,听到他继续说:“多吃些,太瘦的卖不了几个钱。”

周平瞪了他一眼,笑着跟谢音说:“别怕啊,他吓唬你的。”

谢音垂下头,闷声闷气的吃了一点东西。

那日下飞机后,周平开车把她和沈荡送到了一处别墅,然后就走了。

接下来一周时间,沈荡打着旅游的名义,在周边玩了一圈,还拉着她拍了很多照片。

谢音一直猜不透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每次想趁机溜走,都被逮回来。

在她偷偷给国内打报警电话,发现打不通时,才意识她的手机可能被沈荡控制了。

她越想越不寒而栗,但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装作乖巧的陪在他身边。

直到第二周的某一天深夜,谢音在睡梦中被别墅外此起彼伏的枪声吵醒。

窗帘紧闭,她不敢打开看,但枪声经久不消。

她实在害怕,只好慌张的跑到沈荡的房间。

她连门都没敲,径直跑进去了,在一片漆黑里跑到他床边,大着胆子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手臂。

沈荡似乎早猜到是她,叹了一口气,打开床头灯,语气掩不住的烦躁:“吓醒了?”

谢音抓着他手臂,颤抖的说:“…我想回国。”

或许真的是在异国他乡待久了,又或者是这段时间真的过的如履薄冰,加上被今晚的枪声吓到。

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哪怕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人,还是哭着说:“…沈荡…我害怕,我想回国。”


“它现在还在宠物医院,我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去陪它的,您别担心,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谢音嗯了一声:“那好,辛苦您了,您把地址发给我。”

“好。”

电话挂断后,刘姨正在手机上打字,江依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怕我听见?”

刘姨一惊,手机掉落在地上,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机。

江依月先她一步,动作很快的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号码,问:“怎么没备注?谁啊?”

刘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是个快递,喊我去拿。”

江依月哦了一声:“快递,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姨干笑着不说话。

江依月撩了撩头发:“我都要饿死了,饭还没做好?”

刘姨端着盘子:“马上…马上就好,您先在外面坐着,厨房油烟味重,怕熏到您。”

“嗯。”江依月心烦的说:“先切盘水果吧,没什么胃口。”

“好,我马上切水果。”

“快点。”江依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沈秉洲不接我电话,你去告诉他,别把那死猫接回来,接回来我弄死它。”

刘姨听着她的语气,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夜里,谢音等了很久,才等到刘姨发来地址。

她点开看时,沈秉洲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按了接听。

他的应酬似乎还没结束,背景是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墙壁,声音很温和:“还发烧吗?”

谢音骗他:“不烧了。”

沈秉洲看着屏幕,说:“你拿体温计测一下,让我看看。”

谢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离着额头远远的随意一测。

上面温度显示是38.2℃。

沈秉洲蹙眉:“这叫不烧了?”

谢音放下体温计,躺在床上说:“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白天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她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沈秉洲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沈董,我们李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秉洲不耐烦的轻摆了下手。

“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女人走后,谢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沈秉洲却淡淡道:“刚那个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谢音:“…噢。”

沈秉洲看着她整个人蔫蔫的,不放心的问:“宋衿晚上回去了?”

“嗯,她明天早上要给学生上课,我就让她回去了。”

谢音说着翻了个身打哈欠:“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等好了,我会自己出院的,不用管我。”

沈秉洲听到她的话,莫名烦躁起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音按灭了屏幕,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五点,天都没亮,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其实那声音很小,但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谢音睁开眼才看见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她下床缓缓走过去,以为是医院的保洁人员,敲了敲门。

沈秉洲在里面打开门,头发是湿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醒这么早?”他问。

谢音点了点头:“你怎么连夜赶回来?”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头发,温声说:“不放心你。”

谢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最近比之前温柔了一些。

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谢音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偏说他不爱听的话:“你来我这儿,跟家里那位报备了吗?”

沈秉洲放下毛巾,看着她:“非得气我?”

谢音没说话,转过身朝床边走去,一气呵成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连脑袋都钻进去。


沈荡抬眼望着对面墙壁,夜灯照不见的地方一片漆黑虚无。

“韩正,这么多年,你在我和沈秉洲之间来回取舍,迟迟不下注,在等什么?”

韩正闻言,斜倚在门框上不说话。

沈荡的目光定在前方,黯声道:“再不下注,就晚了。”

韩正这下开口说话了,但依旧是那副放浪形骸的语气:“怎么说着说着语气这么沉重,我都听不懂了。”

“你俩都是我好兄弟,你这话说的,我能舍哪个啊?”

“凡事以和为贵,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多冒昧啊。”

沈荡低笑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行,你就继续装着。”

韩正笑:“我装什么?从小到大,我除了混吃等死睡女人,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

“嗯。”沈荡懒得和他掰扯这些:“挂了。”

韩正来不及继续说要地址的事,电话里传来一段忙音。

他低骂了几句,按灭手机。

*

十一月十号,沈秉洲原本计划的秘密出行被韩正彻底打破。

M国西部地区云雾霭霭,细小的雨珠徐徐而落,沈秉洲按下一半车窗,眸色冷峻的看着侧方坦克和上空的直升机。

韩正的脸欠兮兮的凑过来,弯腰隔着半落的车窗低头看他:“我准备的够充分吧。”

沈秉洲神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韩正见他不说话,赶忙解释道:“你别生气么,我这也是顾及你的安全,西部最近不太平,我怕你有危险。”

“地址我都查到了,我带你过去。”

“你让阿铮跟紧我的车啊。”

他说着跑去前面,上了一辆暗黑色跑车。

沈秉洲升上车窗,何铮在驾驶座上转头问他:“沈董,我们要跟上去吗?”

“嗯。”

“好。”何铮没多问,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沈荡坐在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擦拭枪支。

周平推门而入,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担忧的问:“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

沈荡嗯了一声:“国内不好下手。”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周平走过去,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不如再等等?”

“就算在这里能成功杀了沈秉洲,我们也很难脱身。”

沈荡:“周叔,别担心,韩氏家族的人不会动我们。”

“如今这里西部不太平,南北两部又争执不休,任何一方都想拉拢我们,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沈秉洲,最大的代价只是回不了国,其他的没什么影响。”

周平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但陈老爷子就沈秉洲这么一个外孙,要是真的没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恐怕这辈子都回不了国。”

“回不了就不回。”沈荡平和的说:“国内律法严苛,回去跟找死没区别。”

周平见实在劝不住他,只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后,又折身回来:“那沈秉洲死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谢音?”

沈荡停下擦枪的动作,认真想了几秒,但竟然意外的想不出结果。

周平没听到他回答,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谢音?把她送回国吗?”

沈荡摇了摇头:“她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不能送回国。”

这些天相处下来,周平并不讨厌谢音,反而有些怜惜她悲惨的出身和经历,私心并不想让她死,故而劝道:“阿荡,一个小姑娘,事情办完了,就放她走吧。”

沈荡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沈秉洲死了,放她回国,她就能活?”

“沈家,江家,沈秉洲的母族陈家,哪一方都不会放过她的。”

周平:“那怎么办?”

“管她怎么办。”沈荡笑了一声,抬眼看他:“她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秉洲回到车上后,落下车窗,点了一根烟,隔了几分钟问:“江依月还在圣和苑?”

何铮:“刘姨说江小姐已经走了。”

“她晚上跟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您在哪,我都说您在忙工作。”

沈秉洲嗯了一声:“前几个月江洲的走私案,那边警厅查出结果了吗?”

何铮:“我这几天问过那边的人,说是今天刚结案,犯罪的人已经全部招认了。”

沈秉洲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将烟按灭。

车窗升上去后,何铮才低声问:“您是怀疑走私案和您弟弟有关?”

“不是怀疑。”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没继续刚才的话题:“今晚回老宅看看。”

开往浅水湾的路上,何铮犹豫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说:“沈董,刚才我在车里时,老夫人给我打了个电话。”

“她让我跟您说,她把订婚和结婚的日期都挑好了,聘礼也准备好了,订婚是下个月二十八号,结婚是今年年底。”

“她说…您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按这个时间来。”

他问完之后,隔了很久,才听到沈秉洲轻轻嗯了一声。

等红灯时,他朝后看了一眼,才发现沈秉洲似乎睡着了。

*

整个五月,谢音一直在忙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改论文改的头昏脑胀。

人一忙起来,时间全部被脑力活动占据,很少再想起那些令人难过的事。

她每天除了和妈妈通视频电话,其余的时间都在忙着毕业论文。

当年高考结束,光想着赚钱让妈妈过更好的生活,便头脑一热选了京大金融学。

读了几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学这个的料。

大学四年上课像是受刑,刚开始一度想转专业,后来见周围人都和她差不多,便跟风似的闷头学到现在。

学了四年,依旧觉得头脑空空。

遇到沈秉洲后,他也经常鼓励她,甚至每周抽时间教她专业知识,去年带着她去了国外金融中心,给她搭线牵人脉。

那些名流圈的人表面对她客客气气,实则不过是看在沈秉洲疼她的份上,假装客气而已。

久而久之,她越来越不想从事这个行业,觉得那群人虚伪至极。

不过好在有京大名校这个头衔,她回云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算什么难事。

六月毕业论文顺利答辩完的那日,手机刚关闭勿扰模式,便接到了一个来自云城的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人是云城警察,开口语气很沉重:“你是谢玲的女儿吗?”

谢音心跳莫名的加快,握紧手机说:“我是,您是谁?”

“我是云城东街道的一名交通警察,您母亲谢玲是负责清扫这片区的环卫工人,今日凌晨四点半她在清扫街道时,被一名醉酒超速行驶的跑车撞倒,经在场负责救治的医生诊断,您的母亲已经不幸离世。”

谢音脚步一软,险些站立不稳:“…你说什么?”

警察体谅受害者家人的心情,语气柔和了很多:“肇事者已经被抓获,后续的程序需要你亲自回来一趟。”

“我们已经查实肇事者是醉驾,而且她的尿检中检测出致幻剂,您这边起诉的话,胜算是很大的,对方大概率要被判刑。”

谢音听着警察的描述,只觉得脑袋很沉,耳朵也嗡嗡响,京州六月的骄阳,炙烤着她每一寸皮肤。

那日宋衿去参加一场舞蹈培训,谢音跑回景瑞小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行李,订了最快回家的机票。


这是第一次,谢音在他这里听到这些话。

也是第一次,她慢慢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外在的家世财富地位等等,而是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替自己擦了擦泪,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沈秉洲放开她,掌心轻抚在她脸上,嗓音带着叹息:“不哭了。”

谢音低头缓解着难过。

“还是决定离开我吗?”他问道。

谢音抬眼,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的一个问句,看似将选择权交给她,实则轻而易举拿捏着她所有的情绪。

谢音没说话。

沈秉洲换了个话题:“回国之后,想干什么?”

谢音低声说:“我和几个工作室有合作,会继续接画稿。”

“嗯。”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在她准备从他腿上下来时,被他按住腿。

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不了。

谢音和他的目光对上,酝酿了一阵说辞,才出声:“沈秉洲,我是爱你,但不代表…我会为你降低道德底线。”

“就像你说的,人不能靠爱活着。”

“我不想成为…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沈秉洲平静的听完她的话,淡淡道:“没人逼你。”

他说着放开手。

腿上失去禁锢的力道,谢音慢慢下来,背过他,转身朝前走,脚步声印在空荡的机舱里。

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沉声道:“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谢音的脚步顿住,走回他的身旁:“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萦绕在他的眉眼:“谢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和江家对抗?”

“还是说,沈荡会帮你?”

谢音低头看着他,好半晌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这次她跟沈秉洲回国,意味着她和沈荡的合作算是彻底作废,沈荡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她。

那么凭她一己之力,想与江家抗衡,再将江依月绳之以法,更是痴人说梦。

沈秉洲站起身,拿着烟的手在她侧脸上抚了抚,话语却十分凉薄:“你母亲的仇重要,还是你的道德底线重要?”

谢音答不上来,避开他的目光。

只听他冷声道:“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屈从。”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江依月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我要指望你帮着我对付她吗?”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不想靠我,所以去投靠沈荡?”

“被他在国外关了两个多月,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谢音被他说到痛点,转身准备走。

沈秉洲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缓和下来:“沈荡是我弟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了解,就敢跟着他走,你是有多傻。”

谢音挣脱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不了解他,但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你的家世。”

“你父亲是沈政,你大哥是沈秉彻,这些都是我从沈荡那里得知的。”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谢音,我们的开始本来就不纯粹,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稍怔了一下。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见不得光。

而她靠近他,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金钱和权势。

虽然谢音已经竭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薄情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但她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沈秉洲,那天换成别的人…救我母亲,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你,不光是为了报恩,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走错路了。”她有些着急的说。

沈荡话语轻飘飘的:“嗯,故意的。”

谢音刚想说些什么,视线就落在窗外酒店一大片赤红色装饰上。

那是全京州最奢华的酒店,门口立着沈秉洲和江依月的订婚宴迎宾牌。

哪怕在心里预演过一万遍这个结果,等到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依然似被尖利的刀刃划过一般疼痛。

她抬手擦掉脸上不经意落下的泪。

沈荡瞧了瞧她,戏谑道:“别哭了,想吃喜糖,我去给你要。”

谢音扭头瞪他,只见他笑得越发开怀。

那日到达京州大学后,她没理沈荡,自己抱着学士帽一路跑着去本专业集合拍照的地方。

她一到,几位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和她亲切打招呼,其余很多人都在背后窃窃私语。

站在谢音后面一排的几位女生,在摄影师还没定格照片时小声说:“我还以为她今天不来了呢。”

“对啊,我也以为。”

“今天不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订婚宴嘛,你瞧她眼睛红的,肯定是被甩了。”

谢音无视她们议论的声音,带好学士帽,检查了一下妆容,看向前方镜头。

但后面的几位女生依旧喋喋不休。

“我有一个在舞蹈学院的朋友说,沈秉洲娶的是江州州长独生女,人家可是强强联姻。”

短发女生说着还低头暼了一眼谢音:“她除了脸蛋好身材好,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我听说她妈妈扫大街的,家里穷的要死,估计这些年学费生活费全是沈秉洲给的。”

“人家睡她睡舒服了,赏个几十万的。”

“哪像咱们啊,毕业了还得辛苦工作,她光用脱衣服就行。没了沈秉洲疼,肯定还有下一个金主。”

“我刚在学校停车区看到巨帅一男的,像个富二代,开着库里南来送她,估计又是她用手段勾引的。”

……

谢音在那些话里一忍再忍,但那些女生却越说越过分,直接开始骂她妈妈。

她转头看她,冷声说:“造谣没成本是吧?”

“把嘴给我闭上。”

后面几个女生非但没被她威胁到,反而挑衅的说:“没了沈秉洲护着,你算什么东西?”

“自己做了恶心事,还不让人说了。”

谢音指着她,正准备骂回去时,学院老师走过来喊了一句:“吵吵什么,还拍不拍毕业照了?”

后面的女生见到老师,立马乖巧的说:“张老师,不是我们吵,是谢音一直故意骂我们。”

“对啊对啊老师。”

谢音被她们颠倒黑白的能力给气笑了。

老师和稀泥似的说:“好了好了,都是同学,今天是在校最后一天了,以后想见面都难,好好相处,没什么矛盾过不去的啊。”

他说完后,就坐去了第一排教师位置上。

不到五秒,摄影师喊了一声,拍下了大学时光的最后一张合影。

合影结束后,同学们又轮流找老师单独合影。

谢音和几位老师合影时,看到了沈荡插着兜,慢悠悠的走过来。

他今天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直筒裤,整个人恣意散漫,走过来时引来很多女孩的注目。

他在谢音面前站定:“拍完了?”

“嗯,差不多了。”谢音刻意与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你要是着急的话,就先回吧,中午衿衿参加完舞蹈培训,要过来陪我拍几张照。”

沈荡故意朝她走近,垂眸亲昵的看着她:“我急什么?”

谢音后退一步:“你干什么?”

“躲什么?”沈荡从兜里掏出手机,揽着她肩膀:“拍几张照。”


“行行行。”沈荡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怕我回来京州,怕我惹祸,影响爸的名声和仕途。”

“但现在爸和大哥都去世了,总不能还把我一直扔在江州自生自灭吧。”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你在江州这些年,不是活的挺舒服么?”

“不是我们不让你回来,是你的性子,京州实在容不下你。”

沈荡仰头笑了几声:“到底是京州容不下我,还是沈家容不下我?”

沈秉洲沉声说:“沈家对你的庇护还不够么?”

“庇护?”沈荡:“漂亮话都让你说了。”

“到底是不是庇护,二哥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必在这和我绕弯子呢。”

“我这次回来,暂时不打算走了。”

沈秉洲没接他这些话,桌上手机响了几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眸色一暗:“小音这一周在你那里?”

沈荡点点头,带着挑衅的语气:“对啊。”

“她长的那么漂亮,我看上了。”

“二哥连这也要管?”

沈秉洲定定的看了他几秒,偏头笑了下,掩去眼底的情绪,声音平和的说:“我睡过的女人,你也要?”

沈荡嗓音玩味:“对啊二哥。”

“好东西,就是要兄弟两个分着吃,才好吃。”

“你说是吧,二哥?”

他说完那句话,看到沈秉洲表情明显沉下来。

沈荡适时的站直身子,笑着说:“对了二哥,明天就是你和江大小姐的订婚宴,但我得陪小音去拍毕业照。”

“所以提前带了个礼物送给你。”

他在沈秉洲的注视下,将带来的黑色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带着鲜血的一根食指。

“二哥,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沈秉洲的神情比他预料的还要淡定,轻轻将盒子合上:“谢谢弟弟。”

沈荡看着他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再派人跟踪我,我把他头提着扔到沈家门口。”

他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沈秉洲将那个盒子随手挥在地上,然后给何铮打过去电话:“接到谢音了么?”

何铮一路火速开到宋衿门口,却被拒之门外,只好如实说:“沈董,谢小姐不愿意跟我走,她说…她再也不想看到你。”

沈秉洲松了松领带,站起身拿起西服:“我过去接。”

何铮犹豫的开口:“可是…老夫人和江小姐让您今天七点回老宅吃饭,您岳父也在。”

“您要是不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沈秉洲闻言停下脚步,沉默了几秒说:“阿铮,你先守着,别让沈荡把人带走。”

何铮在那边点头:“好的沈董,我尽全力。”

挂完电话后,沈秉洲回了沈家老宅,而何铮依旧驻守在宋衿家门口。

那日,谢音一直和宋衿聊到了晚上九点,才把最近的事情倾诉完,两人躺在沙发上抱着哭了很久。

宋衿很心疼她,让她晚上就留在这儿。

但谢音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担心沈荡的脾气会报复,还是决定离开:“衿衿,我得走了。”

宋衿不想让她走:“沈荡这个人这么可怕吗?”

谢音点点头:“没见过这种性格的人。”

“说不上来,感觉在他身上能看到…一种平静又暴躁的疯感。”

宋衿想不通。

谢音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怕他迁怒你,还是保险点好。”

那晚,尽管宋衿极力挽留,但谢音还是开门离开了。

乘电梯时,发现何铮还在这。

谢音:“你怎么还在这?”

何铮跟着她上了同一电梯:“沈董让我接您回去。”

“回哪?”谢音的声音很冷漠:“回去给他当三儿?”

何铮挠了下头:“…谢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沈董是担心你。”


“送到孔老身边,其他人不敢伤害她。”

韩正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你认真的?”

“嗯。”

韩正还想说什么,沈秉洲早已朝前走了。

周平领着他迈入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门后,说:“沈董请。”

沈秉洲刚走进去,门就被快速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无一处光源。

他刚迈了一步,耳侧便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堪堪划过他的右耳,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而后灯光大亮,正前方坐着沈荡。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枪:“二哥,好久不见。”

沈秉洲摸了下右耳的血,捻了捻指腹的血印,面上没什么表情:“枪法退步了。”

沈荡笑着点了点头,握着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手将黑色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这就不会打偏了。”

沈秉洲眸色幽冷,却没有丝毫畏惧。

沈荡端详着他的表情:“二哥,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

“最敬佩你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心态还能这么稳,难怪爷爷在世时,说你是天生的帝王相。”

沈秉洲冷笑一声,直视他:“小音呢?”

“就这么喜欢她?”沈荡勾唇笑着:“你死了,我送她下去陪你。”

他说着利落的扣动扳机,而同一秒,沈秉洲握住枪口。

子弹打在了身后墙壁上。

沈荡看到墙壁上的圆形裂痕,笑了笑:“行啊。”

“经商这么多年,当年军校学的是一点没忘。”

沈秉洲没说话,在他分神的功夫快速出手下了他的枪,将他反制的身下。

沈荡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心脏处。

手术的康复时间不够,他如今的身体条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放在以前,他和沈秉洲不相上下,但现在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沈秉洲将枪抵在他心脏处:“谢音在哪?”

沈荡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周平:“周叔,去剁了谢音的手,送过来给我二哥瞧瞧。”

沈秉洲闻言,当即放下了枪,伸手拉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沈秉洲沉默着不说话。

就在何铮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后,才沉声开口:“今天收尾工作忙完后,明天去一趟M国。”

何铮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沈董,现在M国形势动荡,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被媒体拍到,我怕…会影响到您,原则上…这时候您是不是要避嫌?”

沈秉洲冷声道:“原则没有小音重要。”

何铮嗯了一声,还是劝说:“万一是您弟弟故意引您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人?”

“他的确是故意的。”沈秉洲说着站起身,利落的拿起西服。

何铮:“那我们……”

沈秉洲打断他的话:“就我们两个人。”

“好的,沈董。”

次日一早,沈秉洲坐在车上时,收到了江依月的消息。

我今天生日,约了些朋友晚上来圣和苑庆生,你抽时间晚上回来陪我。

沈秉洲打了两个字过去没空

江依月看到他消息弹出的那一刻,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当即拨了电话过来。

但沈秉洲没接,直接挂断,开了免打扰。

上飞机前,他才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了江依月几十条未接来电,删掉记录后,拨通了一个境外号码。

那边的人很快接上,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话语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沈秉洲声线低沉:“给我查个人。”

韩正听到他的声音,嗖的翻了个身,清醒了大半:“我靠,是你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查谁啊?你的人都查不到,还得我来查?”

沈秉洲:“谢音被沈荡带去M国了,帮我查查在哪。”

“谢音?”韩正笑了笑:“是不是那个你宠了好几年的小情人?怎么跟沈荡跑了?这么大胆子?”

沈秉洲:“别废话。”

“行行行。”韩正穿上鞋子朝外面走:“这就给你查,正好我也当面见见你这个小情人,到底是多漂亮,你们这两兄弟还争上了。”

沈秉洲没听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按灭了手机。

而远在M国的韩正和他通完电话后,又给沈荡打了电话。

沈荡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看都没看手机。

韩正不厌其烦的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在接二连三被挂断后,依旧坚持打。

沈荡抓过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你他妈最好有事。”

韩正听着他那副要杀人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说:“在哪呢?想你了。”

沈荡:“滚。”

骂完就准备挂电话。

韩正急忙喊道:“别挂别挂,你哥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问你把他女人拐哪去了?”

沈荡翻了个身,顺手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沈秉洲来的竟比预想的还要早。

见他迟迟不说话,韩正直问:“你把人藏哪了?给我个地址,我好交差。”

“自己找。”

韩正穿上外套,叹了口气:“你们哥俩故意折腾我呢,别他妈磨叽,让我找猴年马月去,赶紧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不然等他来了,把咱俩一块削了。”

沈荡冷笑一声,没说话。

韩正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快点把地址发来,我把人亲自给他送回去,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沈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问:“我发你地址,你把沈秉洲来的路线图发我。”

“你想搞什么?”韩正语气沉下来:“沈荡,沈秉洲要是在M国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荡不屑的冷笑:“我要杀他,谁能拦得住我?”

他这句话说完,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韩正都在沉默,直到楼下客厅挂式钟表发出响声,才说:“这玩笑开大了。”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着美色得宠的女人。”

“父亲位高权重,他身边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我要真动手杀这些女人,得杀多少?”

“就因为她给沈家生下了儿子,我就慌不择路的杀了她?”

“阿荡,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让你安稳的活到了二十五岁,却杀了你的母亲,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沈荡把那把放在透明袋子里的匕首扔在他面前:“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方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

沈秉洲看了那把匕首一眼,淡淡道:“巧合。”

沈荡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方晴说的话。”沈秉洲看向他,嗓音明显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的人是照顾爷爷的佣人?”

“而且方晴在你母亲死后的三天,就意外猝死了。”

“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沈荡在他这些话语里渐渐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定在桌面匕首上。

“当年的知情人都不在了。”沈荡看着他:“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沈秉洲眉眼疏淡:“谁告诉你都不在了。”

沈荡:“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抱臂看他:“那是你妈,她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为她的死亡负责。”

“至于真相,从我这里,你一个字都得不到。”

“要想知道,自己去查。”

沈荡闻言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旁,侧腰懒散的抵在桌侧,垂头看他:“好。”

“你一分钟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剁谢音一根手指,你猜她能撑几分钟?”

沈秉洲眸色微变:“你捏着我软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

沈荡稍点了下头,等着他下文。

“你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你连尸体都没找到,你就不怕我让人把她挫骨扬灰,到时候让你连骨灰都看不见?”

沈荡听到他的话,拿起桌上的枪,重重抵在他脑袋上:“你他妈试试?我弄死谢音。”

沈秉洲不动,看着他愤然的神情,声线低冷:“我今天来,只为带走谢音。”

“小音平安无事,我死不死无所谓。”

“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也活不了。”

沈荡笑了笑:“威胁我?”

“你觉得门口那些坦克和雇佣兵是我的对手?”

沈秉洲看着他的手里的枪,语焉不详:“我差点忘了,S集团背后的掌权人是你。”

“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冲动?”

沈荡扣上扳机,笑意愈来愈冷:“二哥,你查我查的这么详细,我都不敢留你了。”

沈秉洲淡笑着,沉黑的眸子逼视着他:“杀了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内那两万亿现金,你还怎么转出来?”

沈荡触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缓缓放下枪。

沈秉洲站起身看他,语气沉重:“那么多现金,你藏哪了?”

沈荡不说话。

沈秉洲也随着他一起沉默了几秒:“爸和大哥刚去世不久,你就闯出这么大祸,你是要把沈家彻底拖下水吗?”

沈荡不屑的笑了一声:“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沈荡。”沈秉洲的声音骤然沉下来:“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住你。”

“要不然就晚了。”

沈荡呵的一笑:“你想办法保住我?”

“你快得了吧沈秉洲,你把我当傻子?”

“这么多年你和大哥明争暗斗,你当我看不出来,现在大哥死了,你又跑过来搞我。”

“我对你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不感兴趣,至于你以后是继续经商,还是听陈家的入仕途,我都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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