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敏酥苏子娴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什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所以,有什么可问的。”傅敏酥撇嘴,收拾起面前的三份医案,抬手敲了敲,“谢大人,如今,你仅仅只是我的病患之一,仅此而已,回去歇着吧,遵医嘱,配合治疗,才是你现在该做的。”谢彧宣的目光落在傅敏酥白净如玉的手指上,眸光微深:“遵命,夫人。”“!!!”傅敏酥瞬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放弃和谢彧宣辩论。他硬要耍无赖,她还真拿他没办法。好在,谢彧宣也没有揪着不放,他含笑起身,柔声叮嘱:“早些歇息。”说罢,他便缓步回了隔壁。傅敏酥翻了个白眼,利索的收了医案,把谢彧宣的话抛到了脑后。再给一次机会?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她给过多少机会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傅敏酥还没醒,就被枳香推醒。“姑娘,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
《和离后,禁欲少卿每天都想破戒傅敏酥苏子娴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所以,有什么可问的。”傅敏酥撇嘴,收拾起面前的三份医案,抬手敲了敲,“谢大人,如今,你仅仅只是我的病患 之一,仅此而已,回去歇着吧,遵医嘱,配合治疗,才是你现在该做的。”
谢彧宣的目光落在傅敏酥白净如玉的手指上,眸光微深:“遵命,夫人。”
“!!!”傅敏酥瞬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放弃和谢彧宣辩论。
他硬要耍无赖,她还真拿他没办法。
好在,谢彧宣也没有揪着不放,他含笑起身,柔声叮嘱:“早些歇息。”
说罢,他便缓步回了隔壁。
傅敏酥翻了个白眼,利索的收了医案,把谢彧宣的话抛到了脑后。
再给一次机会?
不可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年一千四百六十天,她给过多少机会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傅敏酥还没醒,就被枳香推醒。
“姑娘,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来求医的。”枳香有些慌张的说道。
“嗯?”傅敏酥有些懵,一时没听懂枳香说的意思。
“外面来了好些求医的人。”枳香再次重复。
“求医……来看病的?”傅敏酥一下子清醒了,她抱着被子直挺挺的坐起来,讶然的问。
“嗯嗯嗯。”枳香重重点头,“他们说,都是何家庄附近的,眼见何金苗要闭眼了,哪知好好的回去了,他们打听过,是相觉寺的女神医救了何金苗,这不,都赶着来了。”
“我知道了。”傅敏酥抬手揉了揉脸,彻底清醒,“你先去招呼他们,把规矩说清楚,接受的人留下,不能接受的,好好送出去。”
她知道,治好何金苗或许能给她赚点儿知名度,没想到,效果这么快。
“是。”枳香重重点头,掉头跑了出去。
傅敏酥迅速穿戴好。
旁边的木架上已经放了一盆温水和牙粉牙刷。
简单的洗漱后,傅敏酥草拟了几份免责书的模板。
说是模板,就是将人名、人物关系之类的词留白,这样,到时候让人填上后签字按手印即可,流程也简单些。
到了楼下,看到院子里满当当的人,傅敏酥的脚步瞬间停住。
这人……也太多了吧?!
“姑娘。”枳香一直留意着楼梯的方向,见傅敏酥下来,忙迎了上来,小声说道,“来了三十六人,全同意签免责书,说是在何家听说了规矩,他们还带来了诊费。”
傅敏酥抬眸,看到每个人的脚边都放着类似筐子篮子的东西,里面都装了农家常见的东西,有些是菜,有些是野果,有些是鱼,等等等等,种类极丰富。
全凑一起,估计她家几天都不用买菜了。
“神医。”众人听到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诸位客气了,我不是神医。”傅敏酥笑着冲众人拱了拱手,“你们……都是来看病的?”
“是,神医姑娘,我是何老卤家隔壁的,昨晚听何家说了神医姑娘的本事,天没亮我就出门了。”一位大婶急急的开口应道,她个子不高,瘦得跟竹竿似的,头和脸都包在一块蓝布中,只露出一双苍桑的眼睛。
“我们也是。”旁边还有几人也纷纷附声。
“为何不去医馆?”傅敏酥警慎的问。
“去过的,咋没去呢。”那位大婶苦笑,当众解下了蓝布。
这一解,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这位大婶的左脸侧,长着一块婴儿拳头大的东西。
“我这东西,长了有五年多了,以前才豆芽那么大,我也没在意,可后来,越来越大,我心里怕啊,就到处求医,药吃了不少,银子花了不少,就是不见好,神医姑娘,你帮帮我吧。”大婶说着,跪了下来。
谢彧宣说不一样,傅敏酥虽然想不通,不过也没有深究,等待的光景,她就近捡了些柴禾,重新放回了山洞里。
小半个时辰后,谢泗平带着人赶到。
看到下面的狼尸,众人都吃了一惊。
“谢侍卫。”傅敏酥躲在上面,看清确实是谢泗平之后,她才现身,冲他挥了挥手。
“大少奶奶。”谢泗平一跃而上,担心的看了看四周,“少爷呢?”
“在里面,他被狼咬到了,高烧需要马上回去处理。”傅敏酥指了指山洞里。
谢彧宣靠坐在一旁,身上已经穿上了那件公服,在这山洞里,衣服上的那点儿脏也不显突兀。
“少爷。”谢泗平冲到了谢彧宣面前,担忧的打量他。
“嗯。”谢彧宣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谢泗平忙扶了一把,没忍住多问了一句:“这山里怎么会有狼?”
“不知。”谢彧宣当着傅敏酥的面当然不会多说什么,只交待道,“派人查一查,看看山中还有没有,莫让它们再伤了其他人。”
“是。”谢泗平立即点头。
这片刻的工夫,其他人已经把原来不算路的路清理了出来。
谢彧宣看了看路,抬手扣住了傅敏酥的手,牵着往下走。
“顾好你自己,我自己能走。”傅敏酥皱眉,想要抽手。
她一动,谢彧宣就晃了一下,吓得她立即停下动作。
“大少奶奶,先下去吧。”谢泗平忙拜托道。
傅敏酥无奈,只好反手扶住谢彧宣。
谢泗平看到信号箭赶来,只当这边出了什么急事,因此,他们一行人全是骑马,并没有马车。
谢彧宣看向傅敏酥:“你与我一起。”
“我会骑马。”傅敏酥秒拒。
“我一个人坐不住。”谢彧宣眼巴巴的看着傅敏酥。
莫名的,傅敏酥想到了以前在村里养的小狼狗,那湿漉漉的眼神,让她每每都狠不下心。
“大少奶奶,麻烦你先照顾一下少爷,此处离京中近,按理是不会有狼群出没的,我担心可能是人祸,这路上不知还会不会有别的危险,若有,我们怕是顾不过来。”谢泗平从小跟着谢彧宣,哪会不知他的心思,见状,立即助攻。
傅敏酥看了一眼其他人。
谢泗平带了八个人,看服饰都是大理寺的捕快,此时,他们已然把谢彧宣杀死的狼尸收集起来放到了马背上,虽不是每人都有,但,确实如谢泗平所说,路上要是还有危险,他们要应敌,确实无法顾及谢彧宣。
微微的迟疑之后,傅敏酥点了头。
不说昨天的事是不是被他连累,他也是救了她两回的,就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吧。
谢彧宣垂眸,强行压制住了上翘的嘴角。
傅敏酥先上了马,谢彧宣在谢泗平的帮助下,坐在她身后,他身上似乎很无力,坐好后,整个人还往边上倒了倒。
“大少奶奶,少爷这状态怕是坐不住,要不,我去找个东西,将他绑上?”谢泗平忧心冲冲的对傅敏酥提议。
“行。”傅敏酥侧头看了一眼,无奈的点头。
片刻,谢泗平不知从哪里找的绳索,将谢彧宣绑在了傅敏酥背上,绑好,他又给谢彧宣披上了带出来的大麾。
谢彧宣伸手环着傅敏酥,大麾一拢,从外面看,就像拥着她共骑一般。
发烧中的高热透过并不厚实的衣衫传过来,傅敏酥不自在的挺直了背,只是,谢彧宣就在她背后,无论她挺直背还是弯下腰,都避不开与他的胸膛接触,她皱眉,侧过头低声提醒:“能坐好点儿吗?”
“抱歉 。”谢彧宣歉意的回应,想要往后退,却很无力。
“算了。”傅敏酥叹了口气,阻止了谢彧宣,“赶紧回去。”
“嗯。”谢彧宣应了一声,握住了缰绳,驱马出发。
谢泗平留下了一半的人手追查狼群和蛇群的事情,带着另外四人护在后面。
马一开始跑,傅敏酥就回过味来,谢彧宣受伤无力是真的,但,他并没有丧失行动力,这会儿控缰驱马都是他在掌控,她不由侧头瞪了他一眼,可,看到他越来越红的俊脸、越发惨白的唇,控诉的话又咽了回去。
有了马,回城的路就快了许多。
谢泗平先行一步,拿出令牌让守城兵查验过放了行。
进了城,谢彧宣也没有停下,驱马直奔长青巷小院。
枳香听到声音,开门出迎,看到两人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
谢泗平急忙下马,来到谢彧宣这边帮忙,费了些劲,才将他扶下了马。
谢彧宣踩在地上,竟差点儿软倒。
傅敏酥一惊,原本心里升腾起的怀疑瞬间消失,她跳下马,大步往门内走:“枳香,速去拿我药箱,准备热水、烈酒,谢泗平,把人扶进去。”
“是。”枳香扭头就跑。
谢泗平有些迟疑。
“按她说的办。”谢彧宣低声吩咐了一句,就倒在了谢泗平的身上。
“少爷!”谢泗平吓了一大惊,忙背起谢彧宣往院子里跑,也不用傅敏酥指点,直接到了二楼的那个房间。
傅敏酥原本还想把人安排在东厢,哪知,谢泗平动作那么快,无奈之下,只好跟上。
这种情况下,救人要紧。
枳香干活很利索,片刻工夫就把东西都送了过来。
傅敏酥指挥谢泗平帮忙除去了谢彧宣的上衣和外裤,果然,没有消毒清创的伤口,经过一晚上,已然红肿,有些甚至泛了白,呈现化脓的前兆。
“谢侍卫,麻烦让让。”枳香见谢泗平还杵在一边,连忙把人拉开。
“大少奶奶,有劳你帮忙照顾一下,我这就去请太医。”谢泗平回过神,不等傅敏酥说什么,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了。
“请什么太医啊,我家……”枳香在后面说道。
只是,谢泗平似乎没听到,转瞬间就没了人影。
“不用管他了,过来帮忙。”傅敏酥没管谢泗平,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刀具,这些,都是她自己一点一点打造出来的银制手术刀具,只是,已然收起来四年多没用了。
当年束之高阁,是因谢彧宣。
今日再开封,竟也是为了他。
“理由。”谢彧宣淡淡的看着医官。
“少卿大人,大理寺掌刑狱案件审理,您身为少卿,最是精通东煌天律,您却在此,为一女子枉视律法国礼,敢问少卿大人此等行径,当治何罪?”医官直视谢彧宣,竟然一点儿也不怕他。
“风大人既知律法,想来,必也能按律办事?”谢彧宣面无表情的问。
“自然。”风医官说得斩钉截铁。
“呵。”谢彧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风医官莫名觉得有些瘆人,他惊疑的打量着谢彧宣,问道:“少卿大人,下官说的不对?”
“你说得自然是对的,但,你办到了吗?”谢彧宣懒得兜圈子,抬腿走到了傅敏酥身边,“怕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傅敏酥撇嘴。
“如此,带上所有东西,我陪你走一遭。”谢彧宣浅笑着说道。
“少卿大人,还请配合医署办事。”风医官皱起眉。
“办事,总要有个办事的章程。”谢彧宣侧身,已然敛起了所有柔情,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淡漠样子,“大理寺尚且允许犯人自述陈情。”
“有什么话,到了医署自会给你们机会说。”风医官咬了咬牙,再次硬刚。
傅敏酥很快就收拾好了医案和所有免责书,用一块布包起,捧着下了楼,那块医令,她也随身带着了。
风医官见状,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冲谢彧宣客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没办法,在大理寺面前,他们医署就是个小弟弟,何况,他品阶比人家低那么多。
谢彧宣点点头,抬手想牵傅敏酥的手。
傅敏酥不着痕迹的抬手,借着系包裹的由头,避开了谢彧宣。
谢彧宣也不以为然,耐心的护在傅敏酥身边。
风医官看得眼皮直跳。
谢彧宣要是铁了心力保傅敏酥,今天医署只怕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如此一来,医署的威严将不复存,以后若再有人纷纷效仿,该如何是好?
“谢少卿,你为一女子如此枉顾律法,就不怕被人弹劾。”风医官落后几步,走在谢彧宣的另一边,小声问。
“风大人,你说的这个女子是我谢彧宣明媒正娶的妻子,若是你,你会任由你妻子被人带走,自己缩起来不闻不问吗?”谢彧宣薄唇微抿,侧眸睨向风医官,“况且……弹劾我的人多了,你见我怕过么?”
风医官:“……”
他竟无言以对。
自打谢彧宣横空出任大理寺少卿,这些年来,每天弹劾他的声音就没断过。
医署设在京兆府旁边。
风医官并没有把人带到医署去,而是直接进了京兆府。
谢彧宣等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人,嫌犯带到。”风医官上前,冲着一个白袍绣白鸽图的中年人行礼。
“风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辞,谁是嫌犯?”谢彧宣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不怒自威。
风医官下意识的退开两步。
“呵呵呵,谢少卿莫怪,风大人不善言辞,他说错了,不是嫌犯,不是嫌犯。”白袍中年人上前来,笑呵呵的打圆场,“顶多,就是被告。”
“杜大人,既有被告,原告何在?”谢彧宣板着脸问。
“谢少卿,这可不是大理寺的案子。”白袍中年人笑呵呵的,只差明说谢彧宣管过界。
“风大人说的嫌犯,是本官的发妻。”谢彧宣将“发妻”两字咬得重重的。
白袍中年人愣了愣,看向了傅敏酥,疑惑的问:“谢少卿的夫人……懂医?”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相府的大少奶奶怎么会去抛头露面的做医女?
相府允许吗?
荷包里,装着五张千两面额的银票,东煌钱庄通兑,另有一方血玉印信、一封信。
信是陆芝兰的手笔,字迹潦草,显然写得仓促,她在信中叮嘱傅敏酥,务必不要回傅家,也不要回族地,带着印信去拂苏城投奔外祖陆家,她会写信告知陆家,为傅敏酥寻一老实忠厚的好后生嫁了,好好过日子,陆家定会保傅敏傅余生富足安稳。
傅敏酥看完,默默的收起了东西。
她并不想去陆家,长这么大,她从没看过陆家的人,但,陆芝兰的好意,她记。
“姑娘?”枳香有些担忧的看着傅敏酥。
“走吧,回家。”傅敏酥安抚的笑了笑,招呼枳香跟上,两人也不急着去做什么,便混在下山的香客群中,慢悠悠的走,顺便欣赏一下山间风景。
这会儿,夕阳西沉,霞光染了半边天,映得天边的云层似镀了金,折显出各种各样的景物。
“怎么回事?”忽然,有人惊呼。
傅敏酥收回目光看向下方。
人群已经滞住,半山腰的位置有些骚动,一群布衣男子正在驱赶下山的香客,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什么,边看边对比下山的年轻姑娘们,吓得姑娘们四散奔逃。
“姑娘,我们还是避一避吧,感觉他们不怀好意。”枳香紧张的白了脸。
“嗯。”傅敏酥点头。
虽说这些人只是在驱散人群,盯着姑娘多看两眼,并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可,正面遇到了到底不妥,她也懒得在这儿浪费时光。
想到这儿,她就开始观察四周。
长长的石阶两边,也种了不少的竹子,形成了天然的绿色隔断墙,竹子种得很密,基本上没有间隙可言,不过,傅敏酥很快就发现,有个地方,有人消失了。
那个位置在她们和那群人的中段。
“走快些。”傅敏酥眯了眯眼睛,再次琢磨起别处。
那个位置离她有些远,等她走到那儿,只怕,那边也要被人发现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第二人、第三人钻了进去,然后是一群一群的人分流,很快就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他们开始分出一队人追击。
“这边。”傅敏酥看到另一边有个小小的空隙,以她和枳香的体型,努力一下还是能过去的,她马上拉上枳香挤了过去。
人群骚动,给了她们机会,两人顺利的钻了过去,只是,竹墙后面还是竹林,很是茂密,两人只能弯着腰,一点一点的扒开细竹挤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才豁然开朗。
“这是哪?”枳香有点儿懵。
傅敏酥环顾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找路下山总能出去的。”
“嗯嗯。”枳香连连点头。
两人互相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才继续走。
刚刚钻林子钻的,都快成鸡窝头了。
只是,让傅敏酥意外的是,下山的路并不是朝着一个方向就可以的,有些地方没有路,有些地方突然被一段深沟隔断,对面杂草横生,都不知道沟有多厚,她也没敢跳,就只能迂回。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半月升上来,又被云层挡去了大半。
山间隐隐传来怪鸟和各种早子的叫声。
傅敏酥借着微弱的月光,寻了一根树枝,一手拿着拍打草丛,一手牵着枳香,小心翼翼的寻路,她打小在山里混,最是了解山林。
半个时辰之后,她和枳香都各背了一个现编的藤筐,筐里装满了各种山里采摘的草药和野菜野果,便是野雉野兔也有几只,死蛇好几条,就连竹虫也采了好几包,压得筐子沉甸甸的。
“姑娘,你真厉害!”枳香佩服得不行,她知道自家姑娘聪明,却从不知自家姑娘懂得这么多,在这山林里,就路回家了似的。
“这就厉害了?”傅敏酥失笑,抬头看了看星星,确定了接下来的方向。
有她带着,两人顺利找到了官道,只是,今天的运气也实在不太好,才上官道没几步,竟然和之前的那群人撞了个正着。
傅敏酥将枳香护在了身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对方也愣了一下,盯着傅敏酥和枳香看。
现场诡异的安静下来。
“好像就是她们!”其中一人忽然低头,将手往火把下凑了凑,指着傅敏酥和枳香惊声叫道,“原来在这儿!害我们好找!”
“你们是谁?找我们做什么?”傅敏酥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些人竟是冲着她们来的。
“我们是谁?她问我们是谁?哈哈~”那些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抽筋似的笑了起来,笑声惊动了栖息的鸟,惊走了大片,“三儿,告诉她,我们是谁。”
“我们能是谁,自然是能让你快活的男人!”叫三儿的人正是认出了傅敏酥的那个,他说完,举起了手,手心里贴着一张小小的人像。
借着火光,傅敏酥依稀看到上面的人像好像是她,旁边,还注了不少的字。
“看清楚没?有人拿了一百两银子,买我们侍候你一晚,啧啧,小美人,你这是做了什么事儿,居然这么招人恨呐。”那个三儿很是感慨的说道。
枳香吓得颤了颤,不会,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把傅敏酥推到了后面:“你们……你们……”
她想骂两句,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骂这些人,太过难听的话,她更说不出口。
“雇你们的人,是不是一个小丫环?”傅敏酥没和枳香争,她站在后面,看着对面的人淡淡的问。
“你怎么知道?”那个三儿惊讶的瞪大眼。
“我还知道,那丫环穿着碧色裙,梳着髻,长得还挺好看。”傅敏酥说的是傅静珠身边两个丫环的装束。
“咦?你真知道是谁啊?”那个三儿似乎识字,但,脑子也不太灵光。
“蠢!她在套你的话!”后面一络腮胡子抬手给了三儿一巴掌,骂道,“少费话,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个时辰都轮不到,赶紧把人抓住开始办事!”
“上!”三儿捂着后脑勺,这才反应过来,另一只手指着傅敏酥,大声吼道。
“姑娘,奴婢拖住他们,你快跑!”枳香紧张得双腿发颤,急急催促道。
这荒山野林的,谁能来救救她们啊!
“本就是她的亲事。”傅敏酥听到这一句,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傅桃福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傅敏酥的视线,端起茶,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撇着上面的浮沫,声音低低的说道,“谢傅两家的婚事,是祖母在时就订下的,这些年,两家长辈也都默认了谢大少爷和妹妹这一对,你没回来前,她时常去谢家侍奉谢家长辈,若非你,她估计都已经当娘了。”
傅敏酥望着傅桃福,心里竟神奇的生不出半点儿气,反倒越来越冷静。
他说的都是实情,可,那又怎么样?
让她替嫁的人本就是傅二夫人,傅静珠的亲娘,如今他们谋算失败,倒是想起谢彧宣这东床快婿了,所以,她这个替嫁的就该如他们的意,“功”成身退。
这其中,没人考虑过她愿不愿意,也没人考虑谢家那边会不会同意。
“大妹,妹妹比你小,从小娇养着长大,为人柔弱善良,要是嫁到别家去,她会害怕的。”傅桃福没听到傅敏酥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见她脸色平静不似生气的样子,小小的松了口气,话也说得顺溜了不少,“大妹,你让让她……”
“大少爷!”枳香忍无可忍,出现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傅桃福,她怕自己一停顿就不敢开口,所以,一张口就如竹筒倒豆,“你是大姑娘的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傅桃福有些懵的看向枳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傅家是个讲规矩的地方,大房的地位或许别家,但,也没有哪个丫环小厮敢跟他这样说话,以前的枳香更不敢。
“大姑娘从出生就被送到乡下,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为什么四年前突然被接回来?接回之后,为什么又是请嬷嬷又是请女先生?”
枳香一开口,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二夫人拿你们的前程威胁大姑娘,大姑娘才嫁进谢家的,当初他们不愿嫁,现在,他们又想嫁了,就把大姑娘赶出来,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大少爷明明是大姑娘的亲哥哥,为什么你们都要向着二姑娘为难大姑娘……”
说到后面,她已泣不成声。
傅敏酥轻叹一声,放下茶杯走到了枳香面前,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低笑着说道:“你这个傻丫头,哭什么?”
“奴婢心疼姑娘。”枳香哭道。
“好啦,回屋洗把脸。”傅敏酥抱了抱枳香,拍了拍她的背催她回屋。
枳香不太放心的瞟了一眼傅桃福的方向。
“去吧,我不会吃亏的。”傅敏酥哄道。
枳香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傅敏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缓缓转身,直视着傅桃福问道:“大哥说完了?”
“……嗯。”傅桃福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请回吧。”傅敏酥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同我一起回。”傅桃福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我不回。”傅敏酥淡淡的看着傅桃福,直言道,“大哥,枳香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当初,你们抛弃我一回,四年前,我回报你们一回,如今,我已是傅家泼出来的水,泼出去的水要如何过,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傅桃福的脸渐渐严肃起来:“你这是要跟家里划清界限?”
“要不然呢?跟着你们回去,再被卖一次?”傅敏酥挑眉。
“大妹!你如今说话怎么变得这般难听?!”傅桃福皱起了眉头。
“不是我变了。”傅敏酥淡淡的说道,“只是我不愿再违心的哄着你们捧着你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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