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镯子雕工精细,上面刻着细腻的莲花图案,绿意盎然中,透着几分高贵与雅致,显然是价值不菲之物。
正当她惊愕不已,还未及反应之时,一位打扮贵气、满身珠翠的女子,在她身后猛地抬手,掌风带着一股凌厉之气,直扑她的面门。
沈凌霜眼疾手快,身形一闪,那巴掌,便擦着她的耳边掠过,带起一阵微风。
她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还未发作,只见那名女子,气势汹汹,尖声叫嚷着:
“哪里来的土货,好狗不挡道!你挡住我的去路,还摔碎了我的镯子,快赔银子来!”
哈,真是恶人先告状!
沈凌霜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沉静,她冷冷地回敬道:
“这路是你们家的?明明是你撞到了我,还倒打一耙。赔你?你还要不要脸?”
见沈凌霜丝毫没有被吓住,反而言辞犀利,那贵气女子,大吃一惊。
这时,她身旁的另一位女子,像是她的丫鬟,不禁也仗势欺人,趾高气扬地说道:
“大胆!哪里来的野丫头,竟不识得县令家的二小姐!还敢出言不逊?二小姐叫你赔,你就得赔,今天你若是不赔,休想离开落霞城半步!”
县令家的苟二小姐?
沈凌霜听得有些错愕,心中暗自思量:
难道是苟夫人的女儿?
苟夫人心地善良,温婉贤淑,怎么教出如此不懂礼数、飞扬跋扈的女儿来?
正当她思绪纷飞之际,那苟二小姐,又气急败坏地,走到她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贱人,听清楚了没有?我爹可是这落霞城的苟县令,你今天惹到我了,就休想轻易离开。赔我银子,否则我便要你好看!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周围的人群纷纷围拢过来,看热闹的、议论的,一时间人声鼎沸。
“这姑娘,真是可怜,竟招惹上了这苟二小姐!”
“是啊,谁不知道,这苟二小姐和她娘一个德行,品行不好,就靠着狐媚的伎俩,招摇撞骗!”
“可不是,听说苟县令宠妾灭妻,还真不是个好货色。要不是苟夫人娘家,家产万贯,富甲一方,他又怎能当上县令,还三妻四妾的!”
听到这里,沈凌霜心中已然明了,眼前这苟二小姐,定然不是苟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妾室之女,难怪如此刁钻跋扈。
“你还愣着做甚?让你赔银子!”
苟二小姐身边的丫鬟,不禁再次追问起来,语气中满是威胁。
沈凌霜站得笔直,眼神坚定,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不——赔!是苟二小姐误撞了我,这镯子也是她自己摔碎的,与我何干?我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也不会平白无故受人诬陷!”
听闻沈凌霜如此一说,苟二小姐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不赔?怕是赔不起吧?瞧你那穷酸样!赔不起,那就去我苟府做丫鬟去!侍候我一辈子,直到你赔完为止!”
“呸!”
沈凌霜吐了一口唾沫,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你想得美!你简直是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得花!让我去做丫鬟侍奉你,你咋不上天呢!?”
“你……”
苟二小姐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起伏不定。
“你什么你?”
沈凌霜丝毫不惧,眼神中透露出英勇无畏的光芒。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小声劝诫道:
“姑娘,这苟二小姐,你可得罪不起啊!她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是啊,姑娘,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当破财免灾吧!别跟她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