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一路拖拽着带去了俩人刚鬼混过的酒店。
沈静欣只裹着浴袍,满脸通红害羞地跑来开门,眼神躲闪着陈玉霖戏谑的目光,接过药后就推着陈玉霖出去。
“哎呀,玉霖快出去,你不许偷看。”
陈玉霖尤觉不放心,温柔地叮嘱:“乖乖上药,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我站在一边全程看戏一样。
房门一关,沈静欣就仿佛换了个人。
她轻蔑地从头到脚打量我,嘴里说:“还真来伺候我了。”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儿,眼神意味不明。
我身上穿的是被陈玉霖拉着出门没来得及换的老阿婆碎花背心,和同系列短裤。
被她上下扫视,我下意识防备状抱胸。
“简茵茵,可真不怪玉霖对你提不起兴趣。
你这个样子,是个男人也下不去嘴啊。”
她娇笑着,竟然解开浴袍带子。
雪白的浴袍顺着她雪白的肩膀滑落到地板上,露出里面黑色的情趣内衣。
蕾丝花边布料少得可怜,下面的丁字裤更是裹得死紧,欲拒还迎,沈静欣甚至对着我挺了挺胯。
我撞进沈静欣调戏的眼神:“嗯,跟你没法比,随时随地看到男人就发情。”
沈静欣完全不恼:“今晚玉霖真是一点也不体贴,硬生生撞了我一个小时。”
“他还说,一见我就忍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粉色兔耳朵发箍摆弄。
是陈玉霖网购的那个,也是她发朋友圈的那个。
我拿起桌子上的碘伏,扭开瓶盖往她身上泼去。
“好了,上好药了。”
沈静欣尖叫一声,顾不上瞪我,连忙抽出纸巾擦拭胸口的药水。
听到声音的陈玉霖急慌慌地冲了进去。
“静欣,你怎么了?”
我冷笑,抱胸在旁边看戏。
“没事玉霖,茵茵姐应该不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
我说。
陈玉霖立马怒了:“简茵茵你是不是有病。
她受伤了,你还欺负她!
你给我道歉。”
“受伤了肯定心里很脆弱,应该很希望亲近的人陪在身边,要不你给我她男朋友的号码,我帮她喊她男朋友来安慰一下。”
足足五秒,屋里面没有人说话。
陈玉霖短暂地呆愣后咬着牙训斥我:“简茵茵。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以前不会这么尖酸刻薄的,我真的受够你了。”
感情他出轨还成了我的错。
“送我回家。”
我懒得看这俩人搂在一起的样子。
酒店附近在修路,很难打到车,陈玉霖料定我也不太敢自己绕过这一段。
我和陈玉霖是从校服到婚纱。
我俩是高中同学,有天放学我在路过一段建筑工地的时候被几个社会青年堵在了巷子里。
很老套的英雄救美情节。
陈玉霖报了警后冲了进来,护着我被打得鼻青脸肿,万幸几个人没有刀才没出更大的事。
他当时一脸伤痕却笑着给我擦眼泪:“没事儿,以后我都送你回家。
你别怕。”
高中三年,他真的默默跟了我三年,我俩也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我一直记得他对我的承诺。
“简茵茵,不要无理取闹。”
陈玉霖冰冷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他眼神里的强硬更是刺伤了我。
我没有说话,转身往外走。
身后是陈玉霖安慰沈静欣的声音。
“不用管她,该叫她长长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