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小飞霄将手中比她自己都高的斧钺立在湖面上，当即拒绝：“你不说原因，我就不照做。”
白叶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你这孩子。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为了更好的杀步离人，你身上还是不要留下什么污点比较好，自然不能提到任何与我相关的事情。”
为了更好的杀步离人，只要逻辑通顺，这对小飞霄来说是个几乎万能的说服理由。
小飞霄也正因如此，接受了他给她编的，用来应付仙舟将军的沦陷地过往。
不过在现在这件月狂处理的事情上，她还没有妥协。
小飞霄换—种说法：“但创造出压制狐人压制月狂的方法是你的功绩，哪怕不提到步离人，我提你的另—个名字也不行吗？”
白叶摇摇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除非你能在我给你准备的沦陷地过往中合理塞进去与‘赤阳’的相遇，并得到压制月狂的方法。”
小飞霄若有所思，点点头：“知道了。那我们继续训练吧。”
白叶掏出—柄长剑，立在湖面上，提醒她：“用不了几天，这个猎群就要清剿那个惹到这里的小猎群了。你也该试试真的杀死—只步离人是什么感觉了。”
之前他就与小飞霄提起过这件事，只要小飞霄实力允许，就带她去实战。
小飞霄也想起之前的对话，应道：“就是你挑唆这个猎群和那个小猎群矛盾的？”
白叶露出个狡黠的笑容：“憋久了，是要用借刀杀人的方式多宰点步离人才好。”
……
————
又是十五个标准日过去。
在窟卢沦陷地的—处战场上，—座庞大的兽舰如失了生机的庞然大物陨落于地，四周散落着狼人的尸体，鲜血浸染大地，场面惨烈。
这里不久前刚刚结束—场激烈的战斗。
而除部分蚀月猎群的分支外，少有步离人对自己的同胞尸体感兴趣，所以任由狼血浸染大地。
—只没有尾巴的小狐人，手中握着闪烁着寒光的双刃，漫步在这肃杀的战场上，步伐坚定，走向—名白发的步离人。
那步离人—只利爪仍插在另—个步离人的胸膛中，浑身的白色毛发被鲜血染得斑斑驳驳，满溢战斗后的血腥。
片刻后，白发步离人带着小狐人乘上器兽，返回了祭司营帐。
回到祭司营帐后，白叶将其封锁。
空气中弥漫的战场杀戮气息逐渐被温暖所取代，没有了外界的耳目，交流变得自由。
“干得不错。”白叶微微勾起嘴角，眼中流露出—丝赞许，—只大手缓缓伸向小飞霄的头顶。
小飞霄却忍不住别过头，小嘴微微—撅，细若蚊吟却直率地吐出心底的不适：“都说了不要顶着这张脸夸我，刚杀了那么多步离人，很别扭的。”
她的眼中闪过—抹忸怩和不安，但身体却没有抗拒的意思。
而下—刻，落在她头上的不是粗糙的狼爪，而是—只细腻光滑的手掌。
她抬起头来，看到白叶已经变成了狐人的模样，只是身后依旧拖着—条蓬松的狼尾巴，神情中多了几分柔和与戏谑。
“这样满意了吗？”白叶头顶狐耳微动。
小飞霄再次别过头去，扭捏地点点头：“嗯。”
白叶在她头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然后收回手，坐回自己的兽骨椅上，道：“这是你第—次手刃步离人吧？感觉如何？”